分卷阅读30

去。
  他觉得反胃。
  滑溜溜没有什么味道的土豆丝,混合着医院里飘着的消毒水味儿,把人的食欲降到了最低。
  宋眠也挺惊讶的看着楚洮:“你就吃这点?”
  “有点累。”楚洮强忍着嗓子的痒,按下咳嗽。
  结果饭菜都剩了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装回家。
  楚洮扶着楚星宁,从急诊病房出来,往车上走。
  楚星宁低声问他:“你去哪儿了?”
  楚洮垂了垂眸,手指微微攥紧,眼神闪烁:“处理点私事儿。”
  楚星宁神情微动:“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发现你自从调班之后就有点怪。”
  楚洮叹了口气:“能不怪吗,你在现在的班级不觉得怪吗?”
  楚星宁顿了顿,心道也是。
  就像他想成为alpha一样,楚洮一直想成为Omega,结果阴差阳错,他就像进了羊堆,而楚洮,跟待在狼群也没什么两样。
  回了家,楚星宁本想把作业写了,宋眠执意不许,还给他的班主任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班主任倒是和蔼,赶紧让楚星宁好好休息,一次作业没写也影响不了他的成绩。
  楚洮回了家,就把所有的湿衣服一股脑放进了洗衣机。
  宋眠也没注意,他那堆衣服里多了一套校服。
  洗衣服的过程很慢,楚洮趁着这时候才开始写作业。
  照例是每科一张卷子,好在他在学校写了不少,剩下的也不算多。
  楚洮看了看表,冲屋外喊了一声:“妈,一会儿我去晾衣服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宋眠应了一声,她正在跟楚江民打电话抱怨。
  晚上十点,楚洮写完了所有的卷子,才揉揉发酸的颈椎,出去晾衣服。
  别的都还好,唯独江涉那条裤子上的可乐痕迹,没有完全洗掉。
  大概是放置的太久了,可乐和布料彻底融为一体。
  楚洮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来手洗还真是跑不掉了。
  但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把江涉的裤子先留在洗衣机里,把其他的晾好。
  等十二点,楚星宁和宋眠都睡了,他再蹑手蹑脚的出去,在厨房接了盆水,拿着肥皂,蹲在地上给江涉洗裤子。
  深夜里很宁静,窗外透过的路灯要比室内更亮一些。
  楚洮搓的手都红了,才把那些痕迹彻底搓掉。
  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裤子上的水拧了拧,然后扶着腰站起身。
  眼前又是一阵发晕,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
  他大概是有点冻感冒了。
  希望不要变得更严重。
  楚洮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盆掉在了地上,塑料和木质地板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洪亮,吓得他浑身一抖,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还好,过了十几秒,也没有人出声质问。
  楚洮拍了拍胸口,把盆收了,将裤子抖了抖,重新挂到阳台,然后飞快的钻回被窝睡觉了。
  他不知道,楚星宁浑浑噩噩睡了几个小时,偏偏在午夜清醒。
  楚星宁听见了搓衣服的声音,听见了倒水声,也听见了晾衣服的声音。
  大概凌晨两点多,楚星宁起床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忍不住向阳台望了一眼。
  一条明显比楚洮的身形大一号的裤子就挂在正对着阳台门的方向。
  窗外的光亮照进屋子里,那一排排挂着的衣服就好像皮影戏里的幕布。
  楚星宁看见那条裤子的裤脚上,有一个用记号笔写下的“涉”字。
  -
  第二天一早,宋眠开车送他们去学校。
  路过他们照常锁车的小胡同时,楚星宁下意识看了一眼,只剩下了自己的那辆。
  他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楚洮。
  楚洮毫无察觉。
  他甚至瞌睡的快要睡过去了。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宋眠又嘱咐了楚星宁两句,才让他们下车。
  楚洮睁开眼,眼中带着困出的眼泪,打了个哈欠。
  “昨天没睡好吗,怎么这么困?”宋眠随意问道。
  楚洮蹭下车,疲倦道:“可能做噩梦了。”
  校门口挤着不少卖早餐的摊贩。
  鸡蛋灌饼的香味儿飘出好远,里脊肉在平板上被煎的滋滋作响,由于学校不让带吃的进校,所以一帮学生就蹲在校门口吃的津津有味。
  但值周生被一圈人围着,正在吵吵嚷嚷。
  方盛手插着兜,半仰着头,毫不客气的“切”了一声。
  “没穿校服怎么了,我涉哥穿不穿校服看他心情。”
  值周生是高一年级的新生,大概还没听过江涉的名字,固执的拦着他们不让走。
  毕竟德育处的老师交代了,不穿校服一律不准进校。
  徐园不耐烦道:“赶紧让开,你爱几把扣分就扣。”
  值周生唯唯诺诺道:“你们……得把学号留下。”
  处在冲突中心的那个人,反倒一直稳得住气。
  江涉一向也不喜欢跟无关的人耗费口舌,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虾米,还轮不到他出面解决。
  有方盛和徐园就够了。
  只是毕竟是校门口,他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分直接动手,所以还真跟值周生废了几句口舌。
  楚洮皱了皱眉。
  那个值周生他认识,是之前去广播台面试过的学弟。
  楚洮又看了一眼江涉,江涉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只是淡淡扯着唇角,似乎忍耐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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