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原文为DSM,即“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由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出版,是美国精神诊断领域的权威参考书,治疗建议及医疗服务支出通常由书上的分类决定。
[5]?Cognitive-behavioral Therapy,是“对话治疗”的一种常见类型,侧重于寻找解决方式,帮助患者改变破坏性的行为模式。
[6]?Sponsor,协助戒断的过程中,一般一对一结成互助监督鼓励的小组,有时是相互的,有时是健康或者有经验的一方监督协助还在戒断的一方。
[7]?Self-exclusion,在实行主动隔离政策的地区,如果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赌博问题,他可以主动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加入主动隔离名单。申请被接受后,这个人将在法律上被禁止参加主动隔离范围内的所有赌场。如果被列入名单的人进入或试图进入参与主动隔离计划的赌场,他们可能会被逮捕,并被控非法侵入。此外,任何筹码、代币、积分或其他在被捕时所持有的奖金,均可被没收或作废。
[8]?Psychodynamic Therapy,源自于弗洛伊德创立的精神分析(Psychoanalysis),治疗师辅助患者认识自我内在问题,从而引起外在行为的改变。
[9]?SSRI(或SSRIs),为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的缩写,即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或称选择性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是一类常用的抗抑郁药。
第14章 上
多米尼克将一杯“花花公子”摆上吧台,利维感激又释然地低吟了一声。他小啜一口这杯由波旁威士忌、甜苦艾酒与金巴利酒调和而成的鸡尾酒,细细品味着。多米尼克当初介绍这款酒给他,可真是积德。
“这么辛苦,嗯?”多米尼克说,眼里荡漾着戏谑感。
“好难熬的一天。”利维说道,虽然多米尼克早知道了。一整个下午,他俩用短信你来我往,于是多米尼克提出让利维来自己兼职当酒保的LGBT夜店“魔鬼鱼”找他的。
维加斯不存在“客流量少”这回事儿,但现在还早,多米尼克趁着接待客人的间隙,能跟利维拿正常音量说上两句。今晚他负责二楼的一个吧台,眺望着楼下的舞池。泛着光泽的墙面主色调为银与黑色,蓝色射灯在其上闪动,整个舞池犹如水下世界。
“沃尔希案让我忙得不行,得推迟到明天才能见卡普尔医生。”利维把杯里的冰块摇得叮当作响,又啜了一口。“玛汀和我就快没时间了。这会议没几天就要结束了,要是到时候还没抓到杀了汉斯莱的凶手,估计我们就再也不可能抓到了。”
多米尼克捏了捏他空着的那只手。“你们会抓到的。”
利维将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但没一会儿,远在吧台另一头的客人就把多米尼克唤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利维已把手里这杯喝掉一半,并刻意无视隔壁桌那个冲他猛抛媚眼、想要撩他的男人。
“你刚是想跟我讲陈医生的事。”利维说。
“哦,对。她开舒兰夏的产品能拿到钱。”
利维差点没拿住杯子。“啊?那是犯法的!”
“当然啦,但你永远没法证明,”多米尼克说着耸了耸肩,“制药公司可以给医生付咨询费。我猜她每开一个方子就拿份回扣,同时伪装得很合法。她一直没调整查普曼的药方也是因为这个。”
“靠,你确定?”
“我看不到她银行账户,但也很确定了,”多米尼克停了一下,“不过我绝不会去看的,因为那也是犯法的。”
“是的,”利维说着,仍紧盯着他,“你绝对不应该那样做。”
多米尼克眨了眨眼,走开去招呼新来的客人。利维仅仅愧疚了一秒;他不可能从合法渠道取得陈医生的财务情况,但多米尼克有的是路子绕过系统,而且还能理直气壮地干。为了抓住一个连环杀手,他可以不去追究违背职业道德的行为。
利维一口饮尽“花花公子”。没过几秒,他那令人心底发毛的仰慕者来到吧台,悄悄往他这儿凑。
“你看起来可以再来一杯。”男人开口道。
“不了,谢谢。”利维冷淡又公式化地说。他甚至没看那男人一眼。
“别这样嘛,喝点小酒能让你放松一点呢。”
“我说不。”
“嘿,我这不是在示好嘛。”男人将手放在利维的膝盖上,慢慢地滑向大腿,“你怎么也得——”
利维两手抓住男人的手,扭动手腕,将男人的手指向上反折,同时将他的手臂向下往他的身侧压。男人痛大叫,倚在吧台边,半屈身伏在利维的大腿上。
“别他妈碰我。”利维说。
“靠!”男人已然满身是汗,抖得像果冻。“放开我,你个疯子——”
利维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按,惹得他哭着呻吟起来。他知道承受关节锁有多痛苦。他心底有个暗黑、秘密的地方正兴奋地剧颤,因看到一个男人任由他摆布而愉悦——
“有事吗?”多米尼克温和地问道。
利维和这男人一致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