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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今天脸上带着些不愉,撑着酸胀的腿双膝跪地,触到地面时,几乎控制不住地面目扭曲。
  很丑。
  和李孚一比起来,他总是很丑。
  “怎么跪得这么难受?那个刹利王子难为你了?”
  “回殿下,是…是膝盖上的旧伤犯了,不碍事的。”
  “哦,这样…如此,就别这么跪着了。”李孚笑了一声,锐利的清明匿在双眸深处,道:“福双,没听见吗,拿一个垫子来给他垫上。”
  木鱼声响到深夜。
  “还跪得住吗?”
  李慈咬着牙,浑身禁不住地发颤,不敢说话,怕一开口,气就散了,撑不下去,会惹得李孚不高兴。
  额角的碎发被汗打湿,又被一根手指拨到一旁。
  “你今天出了好多汗,头发也乱了,为什么?是发生什么了吗?”
  嘘寒问暖的语调伴随着木鱼声的催逼显得凌厉而偏激。
  下巴被捏住,屋内开始掌灯,李慈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片阴影中,觉得自己大概坚持不了多久。
  “我要你一件一件地说给我听。”
  “他们已经走了。”
  “他们”是同空和一切出现在光明里,守卫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光明里的,自然也还有黑暗里的。只是为了削弱替身的遭遇对李孚的影响,所有人都对他守口如瓶。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要你把那些事情,一件一件地,全都说给我听!”
  李慈坚持不开口,太子便上来扯他的衣服,来之前加了一件中领外衫,勉强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如此一来,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二人起了争执,剩下的几个小太监有些晃神。木鱼也停了,围上来劝阻。
  一枚结痂的暗红牙印落在李孚眼里,激得他撒了手,朝太监们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宦官们沉默地退出,同时能见到真假太子的人,大多数再也开不了口。
  一群哑巴。
  “说!”
  李慈打了个颤,身子被人压着,动弹不得。
  “殿下,您知道的,我不能说。”
  李孚丢开他,把案上的杂物推到一边,拉着他的脚腕,按到桌面上,掀起他的裤脚。
  膝盖是淤青的。
  “来的时候就有瘀伤了吧?他们让你跪了?”
  李慈侧过脸。
  淤青处忽然湿了一下。
  “嘶——”过于意外使他叫了出来。
  “你替我跪的,说出来,我不怪你。”说罢又舔了一下。
  “不仅不怪你,还要感激你,怜悯你,只要你说出来。”
  伤处过于敏感,即便只是舌尖轻柔的按压也会产生难耐的酥麻。李慈被舔得难受,捂着脸,回避光线。他看不得,看不得李孚顶着那张尊贵得不容侵犯的脸,对他作出这种事情。这是他要守护的对象,是世界上另一个他,更加幸运而得以保全的他。
  “殿下…殿下求你别这样…”
  “别这样…我受不了…唔…”
  李孚眯起眼睛,停下舌头,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第3章
  “小时候也经常和你这样玩的,现在为什么受不了?”手掌贴着腿后的肌肉向上滑,五指爬上臀丘。李慈入宫那年,脸圆,身上也圆,为了和他更加贴近,才被迫瘦了下来。他那时候就喜欢把人逼到墙角,捏他的脸,舔他的鼻尖,逗他,像逗一只软乎乎的小狗。是宫外来的小孩子,据说是来自商贾之家,俗得很,被养得白白胖胖。
  “唔…”李慈挡住脸,低声哀求,“殿下,不要舔…很痒…”
  “痒嚒?对,我记得你从前很怕痒,现在,也还是怕嚒?”舌尖忽然勾着青紫的边缘向上斜,滑腻的触感向更加敏感的腿根贴近。
  “哈…”李慈猛然捂住嘴,另一只手按住下身,耐不住地蹬开小几连连后退。
  李孚捏住他的脚腕,“跑?”
  “能跑哪去?”
  “又跑出去把自己弄伤嚒?别惹我生气。”
  他的膝盖上有旧伤,是从前跌下台阶磕伤的。那次李孚发了很大的火,盯着他的几个小太监都被换过。他是为了躲李孚才受伤的,可李孚的愤怒却又让他觉得自己被在乎。他是一个被送进深宫的无关紧要的牺牲品,这位未来的天下之主,却仿佛在和他相依为命。
  “别惹我生气”,李孚总对他这么说。
  “殿下,我说…别再、别…”
  李孚的拇指划过他的腕骨,挑起一边的眉,应道:“快说,说了就不弄你,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他咬了你,父皇还让你跪了一下午?”
  “因为是我…并不是…殿下,所以…殿下不必介怀的…”
  “我不信,他为什么咬你?刹利国的人,都属狗的不成?”(被带回刹利,欺骗、逃跑,被大臣质疑)
  李慈眉心一跳,捂着脖子编造道:“殿下知道的,他们建国不久,尚未开化,骄纵蛮横,不能以常理看待。也许…也许还有生啖人肉这样的鄙习未更…”
  “你说…他想生吃了你?吃了南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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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着点了点头,下一瞬便被扯住领口丢到床上。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吗,李慈?”
  脊背摔得生疼,他要扮作太子,着绛紫衣衫,繁复的外襟已经背扯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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