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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痒,就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咬。
  苏流影发出一声惊叫:“主人!”
  敛远捏了厉忻的脸过来,说:“这味毒也是蛊,叫青颜散,中毒之人容貌大变,而且多半变得丑陋不堪,里面混着一种蛊虫,这种蛊虫以阳精为生,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必须日日与人交/合,才能免于一死。”
  苏流影闻言面色惨白,抱了云敛的双腿正要道出真相,求他放过厉忻,却听厉忻大笑道:“你这人当真愚蠢,我方才甜言蜜语,不过是想骗你救我出去,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倒是那块玉佩,是我从一个将死之人手里夺过来的,他死得不甘心,我便补了一刀,也算送他开开心心上路了。”
  听了这话,苏流影愣怔住了,倒是云敛笑嘻嘻地说:“原来如此,流影莫生气,方才是我错怪你了。”说罢,将厉忻向床榻上一扔,扶了苏流影起来,走过楚渊时,扣着对方下颌塞了一枚丹药,然后笑盈盈地走了。
  苏流影怔忪地看着厉忻,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哭着逃了出去。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楚渊和厉忻二人了。
  楚渊吃了药,醉意未消,脑子浑浑噩噩的,浑身就像着了一股邪火,烧过下腹,酸麻的刺激在脊椎上扩散,让他再也睡不着了。
  他迷迷糊糊地摸上床榻,触到一具冰冷绵软的躯体,体内那股邪火才找到发泄口,随后,他扯掉身上衣物,覆着那具躯体压了上去。
  中了青颜散的厉忻,脸上的麻痒还未褪去,却感觉到一具身体压上了自己,料想该是云敛说过的那个客人,这客人身上是重重的酒气,肌肤热得滚烫,一双手宛如烧红的陨铁,在他的身躯上下抚摸。
  这客人不曾用唇齿碰触他,该是心中不甘不愿,身体却沉浸于欲念无法自拔,那双手没什么章法,该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他的呼吸愈来愈重,浓浓的酒气喷在厉忻的脸上,辣得厉忻眼睛落泪。
  楚渊朦胧觉得自己是抱着一个男人,他心中作呕,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急需要发泄,手掌抚摸下的肌肤凉薄如雪,并没有腻人的黏湿,反而爽洁干净,那气味也只是淡淡的药味,没有女气的脂粉香。
  楚渊不由安心了些,手掌搂过对方的腰肢,掰开对方的双腿,让其交叉夹在自己的腰间,自己那炙热也蓄势待发,顶着那幽径深壑下的蜜/穴,犹豫不决。
  青颜毒的药性慢慢上来了,却不同于一般的合欢散之类的毒物,厉忻渐渐觉得欲/望上身,后/穴也极其麻痒,一股子难耐的干渴煎熬着他,让他喉咙都火辣辣的。
  这边厢楚渊下定决心,却仍是不愿过多碰触这具躯体,所以只是托着自己那炙热顺着幽穴顶了进去,那幽穴却似活物,一吞一吞,几下子便将炙热彻底含了进去,温暖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楚渊,肌肤相亲的地方,血管的脉动都清晰可辨。
  楚渊下/身一阵酥麻,浑身一股战栗的快感滚过,脚底不由地微微弓起,抓挠着床栏,炙热也更加熨帖地躺在对方体内。
  一抽一送,那幽穴紧紧吸着他不让他放开。
  楚渊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搂在胸前,任凭着下/身不停顶入,那快活他从来没遇到过。
  厉忻心里发苦,他竭尽全力不去想太多,每多想一点,他就要发疯,二十年前,他第一次站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木秀于林,人人都称他一句少侠,十年前,他最好的朋友对他拔剑相向,眼神中只有厌憎,一年前,他将一柄利刃送进葬送他一生的人后背,心中的酸楚和痛苦早已磨灭干净,只剩冷漠和无情,如今,他辗转于诸人手中,沦落到禁脔都不如的淫乱境地,尊严扫地。
  一股热流冲进他的身体,带来了身体上一阵极致的欢愉。
  厉忻松开了紧咬的牙根,吃吃笑了一声,原来,放弃才是他的死穴,当一切无关紧要时,他心里纠结的那些东西就变得无关痛痒了。
  纵情,纵欲,身体在欲海中沉浮,又有什么不好,反正,生与死,已经和他彻底无关了,他早已堕落个干净,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废人。
  最后一根思绪随着颠簸的身体渐渐飘远,厉忻阖上了双目,开始享受这延绵不止的欢愉,这欢愉并不能给他带来比痛苦更多的东西,只是习惯了痛苦,痛苦也便成了快乐。
  第四日时,厉忻不再说任何话了,就算云敛过来恶语相加,也再也得不到一点儿反应。
  只是夜里时,苏流影过来抱着厉忻哭泣,厉忻会抚摸着她的额头说:“不要伤心。”


第二十五章
  近日里,云敛很不开心。
  明明他报复了那个人,但他并不能得到快乐,仿佛一开始就是南辕北辙,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尖啸着冲出了,却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侍女过来通传说:“主人,方大侠说,您约见的那位客人,今夜会在璧峦阁中露面。”
  云敛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人真是排场够大,非名门引见,非时机凑巧,见上一面都不行。
  穆清羽在江湖上名声响亮,又是名门少主,自然尊贵非常,而且他近一年来避世而居,素不参加宴请会客,便是旧友来访,非过命深交,也多半拒了。
  有人传言说,穆清羽在与厉忻一战中,重伤在身,所以闭关休养,概不会客。
  也有人传言说,穆清羽功成名就,生了归隐山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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