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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缠着贴在壁砖上。
  许卿鼻尖蹭到了墙,点点微凉的水珠顺着肌理慢慢淌下来,与他下颏边缘处的汗珠混在一起。
  彦堂之从背后进入,力道并不强烈,撑开许卿身体的一瞬间,许卿闭上眼,鼻腔深处发出一声甜腻的低吟。
  彦堂之缓缓地动,把性器平缓地穿入许卿体内,感受到肠壁紧致的挤压后,他用另一只手去抚摸许卿的前端,腰际再下沉,更进一步把整根送了进去。
  许卿短促地一声轻喊,额头抵住了墙壁,嘴唇微微张开。
  彦堂之顶到了底,指尖摩挲着许卿阴茎顶端的小孔,他低下头,声音略带了些沙哑,贴在许卿耳边问:“舒服么?”
  “快点……”许卿喘息着回答。
  .
  整整一天一夜后,昏迷超过二十小时,林霆在次日的深夜苏醒过来。
  他以为他死定了,可事实却没有。
  绑架他的人不见了,对他施暴的人也不见了,周遭静的让人生惧,只剩他一身重伤躺在荒废的房子里。
  他试图解开捆在双手上的绳子,可受伤的地方太痛了,稍微动一动胸口都像要裂开。
  幸好捆住他的绳结并没有系得太牢,他用指头在身后胡乱抠了数下,结就散了。
  林霆磨牙咬着几乎被血迹沾黏盖住的下唇,忍着剧痛把手从绳结里抽了出来。
  站起来是绝不可能的了,他现在每动一下,眼前就是一阵发黑。拖着一身的严重断裂伤,林霆用十根手指奋力抓着地面,艰难地爬向屋子里一处堆满垃圾的墙角。
  昨日被人抓进来的时候,他的钱包和手机就是给那二人丢在那里。
  林霆像个半身不遂的残疾,半边脸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废品堆中,在里面不停摸索。
  时间不过走了几分钟,林霆却觉得比死还煎熬。
  也难怪,在绝境里每待的一分钟,换做人间,都好像已走到地老天荒。
  林霆的精神和体力渐渐濒临耗尽,喉咙里微弱的发出阵阵哀号,虽然微弱,却充斥着绝望。
  就在他被伤痛折磨到不得不选择放弃的关头,他的手指在脏污里摸到了一只手机。
  手指接触到屏幕那一刻,手机即时闪出了亮光。
  林霆几乎一秒不待,扭曲着面孔拨出了这通他寄予全部希望,渴求能活命的电话。
  .
  彦龄出现在演武场的时间在他接到林霆电话的一个小时后。
  他没有开车,身边无一人跟随,老宅里的人甚至不知道他在半夜外出,他是由后门而出,步行了一段,走到后街上的某个主干道,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一进入演武场林区,他便让司机靠边停下。
  彦龄站在路边,注视着车灯行远,然后他转过身,沿着漆黑山路,向屏幕里标点的位置一步步行进。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
  林霆的生命体征在重创中一点一滴地减退,完全靠着强烈的求生欲才支撑到了现在,他攥着拳头逼自己清醒,无数次说着别睡,不能睡,能救你命的人马上就到了。
  然而他全心寄望来的却不是一个来救他的人。
  因为胸腔内大量出血,林霆体温高热,气管水肿,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了。
  彦龄就在这个时候推开了旧屋锈迹斑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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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着林霆走近过来,看到林霆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一阵阵痉挛。
  这是人在垂死前无意识的神经反射。
  林霆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瘫倒在地上,指甲抠进了碎裂水泥的缝隙里,面部全是血迹,嘴大张着,喉咙里像塞着什么东西,从很深的地方发出类似气泡破裂的声响。
  他的目光已然失去焦点,在深重的斑驳中拼劲气力望向彦龄。
  彦龄蹲了下来,从林霆手掌下抽出他的手机。
  “舅舅。”他轻轻叫,“听到我说话吗?”
  林霆极低地应和他,嘴角内一股血又溢出来。
  彦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着他抽搐,看着他无用的挣扎。
  过了良久,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光了,林霆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一对眼珠空睁,无神地盯着彦龄。
  而彦龄只是凑近了,近到林霆的眼前,轻声地对林霆说:合上眼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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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上
  许董病了。
  自打来到彦堂之身边,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许卿董事没请过一天假,没缺过一次席。
  但因为一次夜归,吹了风,着了水,还挨了艹,第二天午后人便开始发热,烧的还不轻,到了下班的点,人都有些恍惚了。
  他仰躺在十八楼办公室内的长沙发上,眼睛半睁半闭,手背挡着额头,面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
  彦堂之进来时人已经睡过去了,与之同行的男性客人穿一身军装,肩章上挂着衔,跟随彦堂之一道进了他办公室,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许卿。
  “这是?”那人一手拎着军帽,走到沙发后面,徐缓驻足下来。
  彦堂之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翻开一页,“许卿。”
  着军装的男人眼睛里一闪精光,抬眉端详了片刻,“长成这副模样,怪不得能叫你把人弄进公司来。”
  彦堂之不搭他茬,落笔在页尾签上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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