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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再又添给师傅苍阳道人:“今日便由小道做那‘第三筷子’!”
  如此一说,萧玉山心里那点无可奈何忽又似烟消云散,展颜一笑,眉目缱绻。
  苍阳道人亦是笑了,只是低头饮食之时,不住蹙眉——既已阻拦不得,那以后的日子,便要看储栖云的造化了。
  苍阳道人今日看破二人关系,心中却不惊骇,好似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一切早有定数。他们的端倪早已露出来,心如明镜似如苍阳道人,又岂窥不到一二分?
  从前不闻不问,只不过是因心存一丝侥幸,如今事情昭然若揭,二人的情愫放在他跟前,就如同只隔了一层纱,终归看个一清二楚。
  道家讲究道法自然,这二人日后如何,皆是自然,旁人有心干预,也奈何不得。


第17章
  十七、避暑之行 (下)
  自那一回下山赶集,萧玉山非但不曾教山匪吓着,还心心念念再出去一回,如同酒瘾烟叶瘾似的忘不掉。储栖云不得法,暗自计划数日,连安风也算在内,生怕再出意外。
  安风本是一脸正直,劝诫皇帝三思而后行,断不肯与二人同流。
  萧玉山一挑眉,桃花眼睥着他,笑意灼灼:“寡人本打算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再去叶大人府中探望——”
  冰块似的脸终裂开一丝缝隙,安风微微蹙眉,心中纠结无比。自打上回送晋安王离京,他与叶文卿话不投机,算得不欢而散。安风事后懊恼,却又因伴驾之故抽不得身,无法与那人相见。
  萧玉山端坐在一旁,悠悠饮茶,也不催促,半晌以后,与储栖云使一记眼神。储栖云心领神会,一甩拂尘,颇为可惜地说道:“贫道本想带着陛下去那东街上杨楼,喝一壶好茶,尝一碗冰粉。只可惜,安护卫不愿同往,陛下又缺不得高手保护,此行只得作罢。”
  萧玉山故作丧气,埋怨安风固执:“你瞧瞧,寡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竟不能体察民情,委实可惜。”
  瞧他那满脸抱憾之色,安风不禁小声嘀咕:“陛下哪是为体察民情,分明是教一碗冰粉拐下山去。”
  萧玉山隐约听到三言两语,并不愠怒,却有心逗那安风一逗,正色问道:“你说什么?”
  安风再怎生耿直,也不至于当面抱怨,即刻改口道:“微臣愿伴驾左右。”
  萧玉山心满意足,复又笑道:“这才对。”
  储栖云冲萧玉山一眨眼,慧黠至极,好似个狐狸。只见他一手拽着萧玉山,一手扯着安风,催促二人快些更衣,扮作寻常公子哥。
  一个时辰后,储栖云点了三碗冰粉一壶好茶,三人坐定在上杨楼一角。
  既已作寻常人打扮,便也无所顾忌了,安风望着萧玉山,摆了一张冰块脸说道:“民情尚未体察,你们怎就吃喝起来?”
  萧玉山坐在窗扉之侧,放眼望去,只见得出入上杨楼的多为文人儒生打扮,眼中不由隐隐露出笑意。只见他合了折扇朝那楼下一指,将话说得意味深长:“此处再好不过。”
  原来,储栖云带他们来这上杨楼,除却吃喝玩乐,更是用了许多深意。上杨楼本是茶楼,亦是文人墨客汇集之地,或是吟风弄月,或是针砭时弊,将阳城人皆谓之风雅。
  既是体察民情,自要融入民间,萧玉山朝同桌的二人展颜一笑:“今日我倒要听上一听坊间之言。”
  不多时,冰粉便端上桌来。这冰粉用红糖水淋了,配以花生碎、黑白芝麻,及各色果干蜜饯,清甜爽口。盛夏时节,此乃上杨楼一大名品,往来食客必点一份,尤为解暑。
  萧玉山吃得不亦乐乎,只觉得浑身暑气渐散,连心脾都一阵清爽。储栖云一面吃着,一面望向萧玉山,好似他脸上绣了朵花,怎样都瞧不够。
  储栖云不禁感慨,如若萧玉山只是个清贵公子,定比如今快活洒脱。由此看来,身负人中龙凤之命,亦算不得好事。
  萧玉山察觉那人眸光,旋即回望过来,双眸亦是含笑,说不尽的柔情缱绻若春风。
  这一番你来我往,二人眸光渐趋焦灼,连安风这般对情爱不敏锐之人,都察觉异样:“你们——”
  储栖云立时收回目光,萧玉山轻咳一声,似在掩饰,打断安风话头:“这冰粉甚好,回头教宫里头也学着做。”
  安风瞧了瞧萧玉山,瞅了瞅储栖云,又不曾捉到一丝破绽,只好舀一勺冰粉送入嘴里,连同狐疑一道咽入腹中。
  不知何时,丝竹声响,琴师怀抱三弦坐于大厅中央,身侧又有歌姬,纤纤十指拨弄琵琶,脆声唱得一段押韵小曲儿。
  “漠北黄沙连天涯,只产凡间玉石料。”
  “东离山上神仙老,仅炼得一世丹药。”
  “只望见,金乌西沉又东升,冰轮东升又西沉,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唯那蟾宫仙人不改花容月貌。”
  一番唱罢,琵琶暂歇,三弦声响,琴师白话问道:“何解何解?”
  歌姬再拨琵琶弦,应和唱道——
  “蟾宫仙人天宫坐,醉玉颓山貌倾国,玉为容来冰为魄,当唱一折花田错。”
  歌声宛转,少女唱来清脆如黄莺出谷,甚是悦耳,在场之人无不叫好。此乃某名家文人手笔,讽的何人、隐射何人虽未言明,在场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萧玉山仿佛不知曲子讽刺何人,不仅听得津津有味,一曲罢了,还跟着众人鼓掌叫好。安风凑到储栖云近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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