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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初一之日,皇帝册封尚书郎叶文卿胞姐为后,授宝册凤印,正位中宫。
  在此以前,众人皆以为,章太尉之女惠妃娘娘才是陛下青睐之人。要晓得,自当今陛下尚是太子之时,章惠妃便以太子妃身份伴随左右,论及家世、资历,皆是后位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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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想,一个区区寒门尚书郎家的姐姐,竟夺得后位,入主中宫。
  若论长相,叶含璋不过中人之姿,哪能同后宫佳丽相较?若说家世,那么些门阀士族排在前头,怎样也轮不上寒门之女。一时之间,宫人里头私下议论不休,皆不知陛下为何力排众议,执意立此女子为后。
  立后之前,曾有老臣力挺章太尉,拥立章惠妃。萧玉山却道,章惠妃为后本也无妨,只可惜早前东离山上老神仙算过,她生来无此命格,关乎国运,断不能不信。至于叶含璋,乃是个不俗之人,命中注定该有如此运势。
  圣上心意已决,旁人再如何劝说也是枉然。再者,寒门新贵家的姑娘登上凤座,两朝贵胄家的女儿却屈居妃位,焉知不是陛下权衡朝政之举?
  不论外人如何作想,陛下却欢喜得很,册封当日,大笔一挥,亲提牌匾,将皇后居所改名含璋殿。新皇后闺名便为“含璋”,足见得陛下心中重视之意。
  只是谁都不知晓,新婚夜里,当今陛下在外间软塌睡了一宿,皇后在里间瞧着红烛到天明。他们本只是同仇盟友罢了,有名无实,更遑论恩爱?
  这一晚,注定有波澜在暗处涌动,还有许多人不眠不休。就比如章惠妃,对着朦胧月色瞧到半夜,腊月寒风呼啸,拂乱鬓发,彻骨寒凉。
  又比方说,章太尉处,亦是挑灯不眠。
  今日,不仅仅是惠妃与后位失之交臂,更是章氏一族痛失圣心。命格之说不过是托词,皇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便是要抑制章氏声势。
  章太尉想到这一层时,隐隐感到后背生寒,回身查看,只见得窗扉紧锁,并未漏风。他不禁拈须轻叹:“心中寒意,竟比子夜寒风还冷三分。”
  不多时,夫人前来送茶,踌躇良久,终归道明来意:“明日,我可否入宫——”
  “不可。”章太尉知晓,这个妻子贤良温婉有余,只可惜太不聪慧,“这时候入宫见惠妃,只怕会引得陛下猜疑,以为章家不满立后之事。”
  母亲关爱女儿亦是情理之中:“可是也不能任由惠妃暗自伤怀。”
  “她若因此一蹶不振,便不该行走于宫闱。”状态拈须叹息,“你若想去,再等些时日,不可因小失大。”
  夫人拗不过章太尉,低声应下,满面忧愁而去。
  如此抉择非是章太尉心狠,而是时局所迫,根本容不得他行错半步。朝堂之争虽不见血,却堪比刀剑狠厉,一着不慎,举家皆亡。
  章太尉实则也为女儿不忿,只想要看看,那位新皇后有何本事立足于宫闱。
  再说新皇后这处,只因幼时家贫,即便如今母仪天下,仍不喜奢华。
  但她知晓,如若强教宫中女眷节衣缩食,只怕不能服众,致使怨声载道。但萧玉山曾提点过她,当皇后有许多学问,若想要立下威信,必得将事情做到实处。只是事情还得定得巧妙,既不可太过激进,亦不能不痛不痒。
  萧玉山自幼长于宫闱之内,耳濡目染,必然通晓其中奥妙。可叶含璋来自民间,纵使饱读诗书,有理家之才,但哪懂得这些关门过节?
  萧玉山只想着索性再做一回好人,便又往深处提点一番,只道奉行节俭与孝道必不会错,但必得谨记掌握好一个“度”。
  皇后不好当之处,由此事情便可见得一二。
  叶含璋思前想后,却无稳妥办法,不敢贸然行事。一日,某无宠妃嫔前来问安,穿戴之物甚是华贵,一件外披大袖衫,竟逶在地上二尺有余。叶含璋灵光忽现,终归有了计策。至此以后,除却祭礼庆典,宫中女眷衣群皆不可长至脚下。
  皇后有言,纵使生在太平盛世里,也须居安思危。裁短衣裙乃一桩小事,纵使有人颇有微词,但也因无伤利益而罢休。
  此事虽小,但也着实有效,但凡懂些眼色的,都已晓得新皇后奉行节俭,一时之间,宫中攀比富贵之风骤减。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不愿这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再者,新皇后以身作则,每七日去往太后宫中侍奉一次,奉茶布菜,事必躬亲。
  未过多久,新皇后贤德之名远播,不仅得了宫中人心,连民心亦一并收服。如此风头,竟大有将章惠妃比下去之意。
  见得盟友得力,最为欢喜之人,莫过于萧玉山,连道叶含璋一点即通,是个可塑之才。虽说计谋是他所想,但能将事情落到实处、办得妥帖,足见得这位姑娘有几分悟性与才能。
  盟友如此得力,当真不负他一番苦心。
  后宫立了皇后,皇后颇得人心,朝堂上也终归安宁。原先冷眼相看之人,不仅没看到笑话,更是惊讶于寒门小户之女,竟能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好名声也一并得了去。
  新皇后才入宫两个月,又逢年关,大小事宜渐趋繁杂,若是常人定已手忙脚乱。叶含璋却是不然,一应事宜手到擒来,若有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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