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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了。他恍惚着走上前,帮阿崇的裤子脱下来,和自己的衣物放到一起。
  “帮忙含一下, 可以吗。”
  可以。
  “跪着含,可以吗。”
  可以。
  “帮忙戴下套,可以吗。”
  可以,可以,都可以。
  阿崇烟抽完了,重新点了一支。他的脸被烟雾模糊,模糊得离奇英俊。
  他说:“好啦,你不是想在上面吗,坐上来,可以吗。”
  可以。
  宁宇跨坐上去,扶住阿崇的肩膀。阿崇耐心地扩张,中途用牙轻轻重重地咬宁宇的耳朵尖。烟没有灭,阿崇一手插在宁宇穴里转,另一手拿着烟小口吸。
  他用嘴亲宁宇的耳朵,鼻子,眼睛,抽烟,但就是不亲宁宇的嘴。
  他抽烟,吸一口,吐在宁宇脸上,模模糊糊地笑。他说:“怎么办,想看你穿裙子。”
  阿崇整个过程都很肆意轻松。宁宇觉得精液可能真的流到了自己脑子里,反正他又硬了,他开始流汗。里面被阿崇按得又酸又胀,还痒。
  “我又不是女孩子,”宁宇小声说了句,“这里也没有裙子啊。”
  “咦。”阿崇歪头跟他笑了下,“你真的不会啊,没有看过男人跟男人做的时候,都讲什么吗?”
  宁宇说没有。阿崇把烟熄了,随手把旁边的手机拿过来点开某个网站,调大音量,让宁宇拿着看。
  “学着叫一叫啦。”阿崇说完笑了下,换了语气,“学不会也没关系,看看人家怎么动的。”
  也讲不清楚是手机里面那个男人太会叫了还是怎么回事,宁宇开始不自在。
  “很多人喜欢粗口。”阿崇捏着宁宇的腰往下压,慢慢把自己送进去,他声音很轻,“你要吗?”
  阿崇没有说过粗口。手机里那个耸动腰身的人骂身下的男孩骚逼,骂他贱狗,很大声,越大声他身下的人叫得越软。
  宁宇看得发怔,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崇又问了一次:“你要吗?粗口。”
  宁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他说:“要。”
  阿崇点头,他顶了宁宇一下,才说:“动动看。”
  说完他就靠到床头,又点了一根烟,中途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手机里活色生香的画面,神色却是淡淡的。
  宁宇觉得自己可能喜欢的,就是阿崇眼里的那一抹厌世感吧,就像现在,他看别人干得热火朝天没什么反应,像在看两只狗打架。
  可阿崇只不过轻轻瞟自己一眼,随便揉一揉宁宇的屁股,他就发抖了。
  宁宇思绪都被散了。他循着本能摆着腰上下动,床开始摇,咿咿呀呀,啪啪啪啪。
  阿崇笑着说:“你再大声点啊,你这么叫,是不是想要整个酒店的人都想来上你?”
  阿崇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滑过耳朵。
  宁宇觉得痒。他开始放弃自己,幻想自己是个女孩,下面有个洞,会流出粘腻的水,很粘腻,能粘住所有的肮脏。
  宁宇骑坐的动作渐渐鲁莽起来——手机里乱七八糟的呻吟声远了些,和自己的声音和在一起,阿崇看着宁宇的白袜子,突然隔着袜子,开始捏他的脚趾。
  麻,痒,快要融化。宁宇看到阿崇眼里的鼓励,他知道阿崇喜欢自己这样叫。
  宁宇开始放弃一些坚持,不知廉耻地上下起落,那里源源不断地收缩,又张合,那是一张嘴,会呼吸,吸进欲望,吐出掩埋在平庸生活里的压力。
  宁宇看到自己生长出一个新的自我,面前的阿崇低头吃他的乳头,轻声骂他:“骚。”
  也不是什么自暴自弃,更谈不上什么下流低俗,宁宇心想,管我是干他,还是被他干,爽就好。
  七情六欲,肉体欢愉,他关上门就忘记自己是谁,他就是饿,被啪啪啪地打着臀还动得更快。
  阿崇没有说宁宇期待的,更进一步的骚话。等他动得满身是汗时,阿崇确突然问了他一句:“你是谁?”
  阿崇声音很低,带着一点温柔,这时候显得更撩人些,有一种步步为营的笃定。
  “……宁宇。”
  “你再想想。”
  宁宇突然明白了阿崇的意思。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是……”最后那两个字微不可闻,很小声。
  阿崇按着他的腰往上顶,又说:“我听不见,大声点。”
  宁宇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融化了。
  有水流出来,下面的,腥的,咸的,黏糊糊,是体液。上面的,咸的,清澈的,是眼泪。眼泪似乎源于一条叫做羞耻心的河流,冲着他上岸,一个浪打上来,他看到自己原形毕露,他成为一个自己不敢成为的人,他破土而出,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哭了,但不是因为难过。
  宁宇哑着声音说:“我是……我是贱狗。”
  阿崇要宁宇自己说。
  “还有呢。”
  他还要你确认。
  宁宇声音有些抖:“我是贱货。”
  每说一句,宁宇心里就有一些东西渐渐塌陷。他更热了,他想哭又想笑,他为自己羞耻,但又爽得要死。
  “乖。”阿崇似乎很满意,他笑了下,揉了揉宁宇的头发,“真听话。”


第19章
  阿崇摸了会儿宁宇的头发再去看宁宇的脸,发现这人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臊哭的还是怎么。
  他看了宁宇一会儿,对方才小声说:“我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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