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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臣拉上了防盗门,“趁这两天孤男寡男,质的飞跃一下。”
  然后他们刷完了新一年的题库,并且模拟了四场病案问答。
  俞家二老还没放假,褚旗风去越南看材料了,两家就剩贺慕芳一个大人,不被褚臣放在眼里。下了高铁回到家,把行李箱往房间一扔,单肩背着包跳下楼梯,拔上球鞋就要走。
  “去、去小鱼家吗?”贺慕芳笨嘴拙舌,“坐一会吧?我给你煲了汤……”
  褚臣径直拉开了门,没礼貌得很,连乔治也生了气,利齿白牙地吼,一根铁链扯得哐啷啷,楔子都钉不住的凶。贺慕芳赶紧抢到褚臣前面,“咄!不准叫!”她指着狗,手掌急急往下压,比了个“坐”的手势。褚臣斜睐着没吭声,心想训得倒挺乖,还真坐好了。
  相安无事地穿过前院,扣上院门锁柄,又听贺慕芳招徕:“带到小鱼家喝也好呀!”
  “我不是去他家,”褚臣半转过脸,“我们去岚阳过夜,明天回来。”
  岚阳是市郊的一个村,不远,几年前凿了眼温泉,就此做起旅游生意。
  去的路上坐立难安,俞斐在脑子里一遍一遍过流程,又期待又害怕又向往又抗拒。
  褚臣订的是情侣酒店,梦幻桃色纱幔,柔软玫瑰大床。
  俞斐抱着材料进洗手间准备,褚臣要帮忙他死活不肯。和初恋的初次,他要杜绝一切尴尬。
  养猪老农就是瞎操心的命,俞斐笔记都得给褚臣整理清楚。褚臣街头混混一样跟地上蹲着,听门里边动静,食指和中指以抽烟手势夹着支Apple Pencil。
  俞斐写笔记的风格就是他的性格,无微不至,细心周到,连灌肠并发症的临床表现都整理成表格了。褚臣乐了:“你写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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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斐正把软化的管道送进体内,哼哼唧唧道:“我好学,不行吗?”
  “有些不用学的,”褚臣在屏幕上画了个叉,“我亲你多少下,这个还得quantify?10至15次为宜?”
  这句只是俞斐一本正经的玩笑,他正要说话,又听门外淫词秽语:“小鱼,你是我的人,我想亲多少下就亲多少下,把你亲到又熟又软,再操进去。”
  胶管柔细,俞斐分明还未适应好,竟觉得它不够粗、也不够热、更不够褚臣。
  弄干净了,洗个热水澡,暖烘烘地被抱到了床上。
  俞斐这辈子都没这样紧张过,一颗心跳得堪比罹患甲状腺亢进,目眩神迷,只余一丝半气,吐在褚臣耳边:“你想……用什么姿势……?”
  “我看你笔记上写,第一次背入比较好。”
  “建议而已,”俞斐在这种事上也相当善解人意,“第一次,你应该想看着我的脸做吧?”
  褚臣反问:“你也想,不是吗?”
  俞斐笑着随声附和。
  褚臣兜起俞斐白皙的足,落落然地把人压上了玫瑰,指腹拈着一瓣花,一并探进这副朝思暮想的身体,揉搓成花泥。
  见过许多肉躯,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冷冰冰硬挺挺有时浮着青紫的尸斑,有时残缺不全面目皆非,也遇见过年轻漂亮的身体,但心中只是惋惜。
  从来诉诸理性,手起刀落,拨开腠理,细察器官,五脏六腑逼仄于胸腹。
  但爱情能以科学目光审视吗?所谓钟爱是荷尔蒙的相互作用,水乳交融的欲望是兽物的性冲动,基因决定一切,你被他的气味吸引,一心想浸浴其中。夙世因缘命中注定,不过是蒙昧时代的美好幻想。
  但他们选择相信。
  褚臣艰涩地探进,开疆拓土,精耕细作。
  俞斐年少时令他不安的梦如今悉数成真,不再负罪,只是甜蜜。甜,也疼,不全如想象中快慰,腿缠缚多紧下面就有多涩痛,又咬牙又掉泪。褚臣吻得再是绸缪也缓不住他:“好难受……小猪……太深了……”
  处身夹得极紧,褚臣也不好受,情意殷切地哄他:“乖,忍忍,很快舒服的。”说着俯下身来,肩头闪着铜的光泽,对着俞斐红唇:“狠狠咬我,我跟你一块疼。”
  俞斐破涕为笑,抱住褚臣的脖子去亲他耳朵,声音里还藏着委屈的鼻音:“你明明知道我不舍得。”
  褚臣回忆过去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小时候打预防针,我先进房里,出来吓唬你说针筒有指头粗,你吓哭了,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
  褚臣沉沉笑道:“其实我一看你掉眼泪我就后悔死了,心如刀割啊简直。人如果真有上辈子,那你上辈子一定是为我哭惨了,只能是为我,所以一出生就来寻仇了。”
  “你别这么自恋行不行啊?”
  俞斐渐渐绵柔松软起来,褚臣一边回忆一边继续深入。他的东西过于傲人,即便如此这才没入一半。
  “我就自恋,小鱼,你上辈子必须是我的,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都是我的,我等等就要在你身体里留记号。”
  褚臣没戴套,第一次要内射,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俞斐轻笑问:“那我怎么给你留记号啊?”
  “你不用操心,等我来找你。”
  “一定啊。”
  “一定——”
  话音刚落便是一个深挺有若一根粗针,直直钉进了俞斐,钉死在床上。
  俞斐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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