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起眉:“啥叫‘以为咱俩很熟’,咱俩不熟吗?”
  郁言说:“起码不是过命的交情。”
  程深无语。
  此时有人从楼上飞奔而下,擦着郁言蹿出去。他正跳的欢,陡然被人撞到便是一歪。
  程深手快的扶住,一手搂住肩膀,一手抓着手腕,像是护小鸡似的,还凶神恶煞的冲那人背影吼了声:“跑什么!”
  然后放开人,教训完那个教训这个:“好好下楼,别蹦来跳去的。”
  郁言老实了,接着前面的话题:“我就是带个口信,你要是不想借就不借。”
  程深无所谓这个,只是说:“我不怎么做笔记,估计对你们没多大帮助。”
  郁言还以为他谦虚,故作了然的摆摆手。
  谁知道做完操跟着程深回去拿笔记,他粗粗翻开看了看,发觉自己还是小瞧了人家。
  真正的大神是不做笔记的。
  程深的书很简单,重点做标记,要么打钩,要么画三角,文字就用笔画道线,值得记的就大致在旁边写个公式作提醒,一面到头,字都不超过十个。
  好吧,郁言承认是没多大帮助。
  他把书还给程深,走前找两页拍下来,怕班上同学不信。回去给他们一看,全班鸦雀无声,终于明白差距,气氛一度十分凝重。
  实验班里的同学没拿到大神笔记,也享受不到大神的专人辅导。
  晚自习过后,班里人差不多都散了,程深来给郁言解决今天的疑难杂症。
  他讲题也很简单,三两句话,直入要理,很容易抓住郁言的薄弱点,稍一点拨就能把人讲明白。
  郁言撑着下巴,目光从课本挪到程深的脸。
  眉头很锋利,眼部轮廓有点深,这样的眼睛看起来很多情。鼻梁很挺,嘴唇很薄,郁言听说嘴唇薄的人会很薄情。
  既多情又薄情,郁言在心里直摇头,不知道以后程深要祸害哪个小姑娘。
  “你不看书看我干嘛?”程深突然看过来,抓包似的。
  郁言没有丝毫偷看人被抓现行的局促,有点熟之后竟也会开玩笑:“我多看看你,说不定下次物理也能考满分。”
  后来程深如愿以偿的呼噜到了郁言的脑袋。
  这天过后,俩人天天一起上下学,郁言帮程深做历史笔记,程深给郁言讲物理题目,你来我往,互帮互助。
  不过好景不长,半个月后,刚过五一节,学校说要准备办篮球赛。附中的学生难得有个体育活动,激动的跟办奥运会似的。郁言球打的一般,又不是爱玩的性子,第一个拒绝。程深就不一样了,郁言早见识过他的球技,知道他肯定会参加。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晚上放学程深就说了这事儿。还说训练时间安排在晚自习,八点到九点半训练一个半小时,让郁言不要等自己。
  郁言听后短促的“啊”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
  第二天晚上九点,下课铃一响,附中学生纷纷收拾书包回家。
  郁言没听见似的接着做题,直到九点二十五,他放下笔,不紧不慢的收拾了书包,出教学楼的时候还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脉动。
  参加篮球赛的学生们三五成群的从体育馆里出来,五月天已经热起来,刚刚运动完的少年带着一身热汗投入夜色。
  郁言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单词书,在路牙上来回走着背单词。没多久,他头一抬,看见程深和同学说说笑笑的走过来。有人看到郁言,先伸手捣了捣程深,再扬手打招呼。
  程深已经提前交待不必等他,这时也跟着惊讶,然后觉出开心。
  附中的路灯大而明亮,在水泥地上投出好大一圈光影,郁言就站在那层光里。他笑着朝自己这边挥手,走过来的时候,细软的头发微微晃动,沾着未散的光,看起来毛绒绒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郁言还没走呢,等程深啊。”丁子本名丁建,和程深差不多的大个子,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看起来有点萌。
  郁言说:“做题忘了时间,下来的时候看你们这边散了,过来碰碰运气。”
  “那你运气真好。”丁建拍拍程深:“哥们儿,我先走了。”
  他们互相告别,程深和郁言一起去车库拿车。
  “累吗?”郁言看见程深脸上晶亮的汗水,怕他运动过后着凉,从口袋拿纸巾递给他擦汗。
  程深说不累,抖开外套披身上,问道:“不是说让你别等我吗?”
  郁言从书包外侧掏出准备好的脉动:“我没等你,我真在做题。”
  饮料都买好了,还说不在等。
  程深给人留面子,没拆穿,可胸口那块暖烘烘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从小父母离异,跟着妈妈生活。母亲岳穆云是个女强人,工作很忙,根本顾不上他。小时候有一次过生日,岳穆云答应晚上六点接他去吃大餐,结果程深饿着肚子在沙发上等到睡着,第二天一早接到岳穆云的电话说临时有事已经出差到了外地。
  程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等,等妈妈回来陪他吃饭,等妈妈回来给他讲睡前故事,等妈妈的一句早安晚安。可是总也等不到,渐渐地,他不等了,却已经习惯等待。
  这是第一次,有人等他。揣着一腔好意,连负担都不肯给他留,就这么自以为是的等待着。
  程深看郁言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三分动容七分柔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郁言。”昏暗的车棚里,程深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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