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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被欺压得狠了有所反弹也是反应平平,不像现在这一刻——
  放松而从容的表情。纪潼不由得想象他重新戴上眼镜的样子,情绪隐在镜片后,叫人很想借着那银边框爬上去,纵身一跃跳进他心里。
  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胡思乱想,纪潼急忙回神。
  “不行啊。”他走进去拿脚勾上门,慌乱地把眼眸藏在刘海后,“澡堂子也归你管?”
  小小一个人,气性这样大。梁予辰跟他打趣:“是你室友说你自习去了,我就觉得不太可能。”
  宿舍里还有两个人在,一个躺在床上玩手机,另一个背对梁予辰抖着腿打游戏,双耳被大大的耳机罩起来。没有人特别留心他们的行径。
  纪潼踢踏着拖鞋端个盆冲过去,企图以凶狠的眼神自上而下展开压制:“你什么意思?”
  可惜收效甚微。梁予辰意味深长地笑了:“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他两道眉毛好看地拧着,剪水双瞳里的恼意只是个虚架子,一点儿也不唬人,不依不饶地问,“我怎么就不可能去自习,我也是很用功的ok?”
  一边说一边把盆底留的一点水往梁予辰身上泼。
  “ok,ok。”梁予辰噙着笑向后退,倾斜着椅背躲避,“完全ok。”
  两人闹完这一阵,气全消了。纪潼将盆放在桌上,颇为怨念地面对着梁予辰,身体将半窗月光挡得严密,像是清辉全收拢在背上。
  梁予辰把盆拿过去搁到脚边,一弯腰瞧见他腿上好几个红疙瘩,问:“你腿怎么了,蚊子咬的?”
  他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跑步的时候被咬了几口,痒死了。”
  外院的本科生无论专业,每学期都有出操时长要求,不够不能毕业,操场大门口有打卡机。
  “早上怎么会有蚊子。”梁予辰跟身边的同学向来是清晨练功,因此以为别人也是如此。
  “我都是晚上跑,大清早的我哪起得来。”纪潼咕哝。
  有时候他起晚了,八点的课都赶不上。十天里有九天半都是急匆匆拎着早点进教室。
  “这样吧,以后早上你跟我一起练。”梁予辰又重新戴回眼镜,目光锐利不少,“学语言的没有你这么懒的。”
  “别别别!”纪潼匆忙摆手,显得底气不足,“我起不来,请放弃我。再说我们宿舍没一个勤快的,他们比我还懒。”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一听这话梁予辰抬起下颌看着他,朝他微微摇头,无声阻止他议论别人。
  他立马翻了个白眼。
  在梁予辰心里,这种感觉又是另一份亲昵。这间屋子里有别人,他们俩说话没有刻意防着别人,但说的是他们俩自己的事,是一家人的事。
  纪潼没感觉亲昵,只感觉腿酸。他轻踢椅脚:“起来,我要坐。”
  梁予辰就站起身将椅子让给他,不过并不显得局促。他极自然地跟躺在上铺的男生打商量:“我能不能坐会儿你的椅子?”
  来的时候他给每个人发了罐冰饮料,人心早收买好了。上铺的哥们儿热络答道:“可以啊!哥你坐你坐!我晚上除了撒尿不下去了。”
  他就把椅子拖过来坐在纪潼旁边,离得不远不近,双腿微分,两手搭在腿间,手腕松松垂着。
  挺有哥哥样。
  “中午的事还生不生气?”他问。
  很久没发中午那么大火了,连他自己都很意外。但平复下来,他反倒担心纪潼这小王八蛋还没消气。
  纪潼抢来梁予辰的眼镜,煞有介事地戴上,一点不在意地答:“不气啊,你不是修理那个人了么?”
  说着话,装模作样地凑近观察梁予辰的五官。一片重影,单眼皮倒还依旧。
  梁予辰伸手从他鼻梁上取下眼镜,推开他的头:“不知道乱带眼镜容易近视?不算修理,只是理论。”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虽不算君子,也自认不是莽夫。
  “哪那么容易近视,给我试试,我也想配个镜框。”他觉得戴着眼镜实在好看。
  见他又来抢,梁予辰干脆拿大腿夹住他两条腿,眼镜妥当地收入裤子口袋。
  “小气。”他撇撇嘴。
  这时忽然有人开门,两人的腿极默契地分开。
  是下去没多久的侯进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隔一米远就能闻到身上的烟味。人倒是挺热情,进来就冲梁予辰打招呼:“哥!”
  可惜一扬手,露出手里的红南京。
  梁予辰淡淡嗯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纪潼还惦记着他那镜框,拿鞋尖顶他的鞋尖:“真不给试?”
  梁予辰没理他,反而站起身。
  “我该回宿舍了,你跟我一起下去。”
  “我?”纪潼不解,“我下去干嘛,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怕黑呀,自己走呗。”
  刚洗完澡就出门,外面气温还不低,且得再出一身汗,他才不干呢。
  梁予辰却凑近他耳畔威胁似的道:“我得替阿姨审审你。”说完拉远距离,少有的严肃表情,“换个鞋,再晚我们宿舍就锁门了。”
  侯进在一旁纳闷,这刚十点多,现在的研究生管这么严?
  近来没干什么坏事,纪潼不怕他审,换了运动鞋跟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走出宿舍楼发现梁予辰还骑了辆车,诧异道:“哟,发财啦?自行车都买得起了。”
  梁予辰瞟他一眼:“你眼馋?”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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