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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也不过点头问声好。
  见他态度温和,郑北北少了许多戒备,顺着攀谈几句:“我包里也全是衣服,学校的洗衣机有人洗鞋,我嫌脏。”
  “研究生那边的还好,”梁予辰笑笑,“我提的全是纪潼的衣服,他毛病多。”
  郑北北乐了:“对,他毛病多,不过我看你接受挺良好。”
  梁予辰跟她开玩笑:“有时候也揍他一顿出出气。”
  郑北北神情骤变:“你打他?”
  一点没把这话当笑话听。
  “没有,我开玩笑的。”梁予辰抬手按电梯,“他打我还差不多。”
  她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他也是开玩笑的,我们以前经常闹着玩儿,我挠他是常事。”
  电梯里没别人,梁予辰问:“以后你们不在一起玩儿了?”
  成年人用“来往”,小孩儿就用“玩”。
  郑北北背着背包靠在后面,热裤下的大长腿前后交叠着,脸上有种超越年纪的成熟:“顺其自然吧,他有时候让人挺心累。”
  到家以后梁予辰只字未提他跟郑北北聊了什么,纪潼也没问。
  两人回来胡艾华起初挺高兴,又是让他们点菜又是让他们陪着逛商场。然而这俩人都是来休养生息的,梁予辰还能帮着干点儿家务,纪潼却是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早上睡到日上三竿,饭点儿起来直接用膳,24小时全天候游手好闲。
  慈母孝儿的关系维持了一天半,到周日下午已经全面崩盘。把他们送出门时胡艾华差点儿放串鞭炮,关门以后揽着梁长磊的胳膊感叹:“我觉得儿子们还是不在家好,希望高等学府多收容他们几年。”
  返校路上两人在地铁上找到并排的座,前面站着的人挡了眼前的光。
  纪潼杵了杵梁予辰的胳膊:“我怎么感觉我妈挺不待见咱俩的,我们真这么招人烦?”
  他本来想只说自己,但不愿意承认就自己一个烦人精,因此强行带上另一位。
  梁予辰转过头去看着阴影下他的秀气五官,莫名觉得这种问题问出来本身就挺有趣,决定暂不反驳“我们”这个词。
  “你自己感觉呢?”
  纪潼怀里抱着个装衣服的包,脚下夹着塞满零食的袋子,垂眸想了片刻,摇摇头:“不烦人吧,顶多有点儿好吃懒做?”
  梁予辰笑问:“只是有点儿?”
  “这不是关键。”纪潼又杵他。
  “咳咳,”梁予辰笑咳了,“无非是距离产生美。不在家的时候招人想,胡姨把记忆自我美化了,觉得我们什么地方都好,等真正见面了自然会有落差——”
  “所以加倍烦我们!”纪潼抢答。
  “嗯,”梁予辰把他脚下的袋子移到自己这边,“回答正确。不过这都是暂时的,你在家再多待几天她对你的期待就又会调回正常值。”
  纪潼随口就问:“你又没妈你怎么懂这些的?”
  说完才惊觉说错话了。
  车厢摇晃中停下,站在他们身前的人下了车,光线重新回到他们脸上。梁予辰表情淡淡的,抬头看车厢上方的路线图。
  “对不起啊。”纪潼低声说。
  “没事。”梁予辰没看他,“再有两站就到了。”
  像没话找话,又像是不愿意再跟他待在一起。
  一站过后,纪潼按捺不住,拉扯梁予辰怀中垂着的包带。
  “明天还一起去操场么?”
  梁予辰先是低头看了眼他的动作,随后才看他的脸,嗯了一声:“我骑车去接你。”
  纪潼脸上像投了颗石子,荡开涟漪,头一回觉得早起没那么糟心。
  到目的地时两人一同站起来,梁予辰手往他面前一伸:“包给我。”
  一共两个包,可以背一个拿一个。
  纪潼却将自己怀里的包潇洒一挎:“拒绝好吃懒做从小事做起、从今天做起!”
  —
  学法语重语感,学语言重练习。
  纪潼占前者,梁予辰占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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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一句话梁予辰听十遍才能念得像那么回事,纪潼听两遍就能跟得像模像样。用专业课老师的话说:纪潼说法语,“挺有法语味”。
  不过天赋只能保证你要是真跑起来也许比别人快,关键还是在于你肯不肯跑。两人第一回 练口语梁予辰就给了纪潼这个入门级玩家一个下马威——
  拿吞音这种教材上不会写的经典坑让他跳。
  纪潼不负所望成功读错,暴露了自己不好好听讲的事实。梁予辰当即翻脸,细细抽查他的习题,发现此人实在是个划水好手,凡是需要当堂完成的几乎都保质保量,凡是需要课后靠自觉的几乎都没做。
  问他为什么,他蹲在树下像个被审问的小犯人,支吾道:“枯燥。”
  学语言当然枯燥,学法语更是在枯燥的基础上再来次烘干脱水,这一点梁予辰深有体会。撇开名词阴阳性不谈,比奥特曼形态变换还多的动词变位、比乐高零件体系更庞杂的代词,学法语的人没有不悚的。
  但世界上真有学来不枯燥的语言么?
  恐怕难找。一件事一旦从兴趣变成糊口的工具、向上爬的阶梯,它就必然是枯燥的,因为功利心永远与趣味性背道而驰。
  操场外圈有几排座椅,清晨风是凉的,鸟也刚醒,在树间叽叽喳喳扰着学子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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