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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万一跟人耍狠斗勇栽进水里扑腾得太久,到时候体力耗尽游不动了指望谁去救他?是一看就不擅长运动的杨骁还是郑北北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
  完全就是胡闹。
  下了车他疾奔进去,又在门口被戴红袖章的大妈拦下:“想逃票?!”
  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连两块钱都不肯给。没办法他只能又返回售票处买了张门票,当着大妈面检完票才被放行。
  百米冲刺跑到湖边,举着手机的寸头郑北北格外好认。她就站在湖边一步远录视频,旁边的树下坐着杨骁,也正一个劲地拍手叫好:“真牛!”
  “北北!”他人未至喊声已经传过去。
  “予辰哥你真来啦。”郑北北发现了他,镜头转过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他一口气都没喘匀,推开手机问:“纪潼呢?”
  “那儿啊。”北北似乎觉得他动作粗鲁,狐疑地垂下手机,左手往前面某个方向一指。
  湖里有个头戴黑泳帽的背影,脖子以下全在水里,挣扎地往前游着。
  他心脏急停:“你们也玩得太疯了!”
  “啊?”郑北北跟杨骁面面相觑,“还好吧。”
  话音刚落,湖边有人扬声叫起来:“诶你们看那个人游不动了!看着像是抽筋,哎哟危险吧?”
  郑杨两人闻言扭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旁边的身影忽然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一件黑外套静静躺在结霜的石板地上。
  —
  梁予辰的游泳是在大学选修课上学会的,因为平常去游泳馆要花钱,他一直也是在学校里练,考试时百米成绩是全班第二。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野游会是在冬天、在每周都路过的玉潭湖里。
  湖水冷得彻骨,腐烂的水草腥气冲天。
  没有泳帽泳镜,毛衣吸饱水以后往下坠着他的身体,沉甸甸的束缚着四肢。
  身后有人惊异喊他:“予辰哥!予辰哥!”隔着水听不真切。
  因为急迫,他屏住一口气游了二三十米,看见前面挣扎的身体才骤然出水换气,来不及分辨便将人由脖子搂进怀里。
  “潼潼!”
  手下触感却不对。慌乱间一张呛了水的陌生脸庞扭曲着五官转过来,哪里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梁予辰一秒冰冻。
  看着怀里这位至少也有五十岁的大爷,僵硬间连踩水都忘了。
  “小伙子……”大爷一边压着他大口呼气一边奋力揪紧了他的肩,“我这右腿抽筋了,你赶紧把我拖回岸上,我谢谢你我谢谢你。”
  在沉下去之前他肩膀被揪得一痛,这才猛然回神夹紧大爷的胳膊,带着他往回游。
  这回多了个人,体力更加不支,每进一步都觉得肺要冻得裂开。游至半途岸边突然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比平常焦急许多——
  “哥,你在水里干嘛?!”
  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乳白石栏后,伸长脖子挥着手往这边喊:“哥!哥!听见了吗?你怎么救人去啦!快游回来!”
  是纪潼,一根头发都没少,好端端地在岸上待着。
  听着这几声哥,梁予辰心跳得比入水时更快,艰难地看他一眼,卯着劲往岸边游去。
  —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上坐着五个人,没一个表情正常。
  司机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瞪他们,心疼自己注定要被打湿的后座。杨骁在左后角靠窗猫着躲骂,郑北北在副驾忍笑忍得肚子快要抽筋,目不转睛看着前方路况以图转移注意力。梁予辰浑身湿透,倚在右后角闭目养神,身体被暖风一吹微微发着抖。
  而夹在他们之间的纪潼自知犯了错,两手在腿间抠了半天指甲盖以后试探着伸出去,扯了扯梁予辰仅存的干燥衣服——那件外套。
  “哥。”
  就此改了口。
  梁予辰胳膊一抬,袖子从他手里跑了出去。
  “哥……”他放软声音做小伏低,“生气啦?”
  晨光里某人侧颜愠怒,刚从水里出来的发梢仍旧湿着,颈间皮肤上凝着几滴水,面容惨白,嘴唇却被冻得发紫。
  “对不起嘛。”纪潼手指拧着衣服解释,“我就是来看热闹的,没想真游。天气那么冷我傻么我?”
  郑北北憋不住噗嗤一笑,当众拆台:“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予辰哥别听他唬弄,他就是打算下水,泳裤都穿在里头呢,扒开裤子就能看见。”
  梁予辰一听,睁开眼看向纪潼,冰凉的十指径直拉开他外套拉链从毛衣下摆探了进去。
  他是真气极了。
  “你干嘛干嘛!”纪潼歪着身子直躲,整个背躺到了杨骁身上,挤得胖子一身横肉紧贴车窗连连哎哟喂。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别冰我了好凉……”
  梁予辰没真往下摸,指腹在腰际停下。指下触感温热滑溜,还有块凸出的骨头突兀地支棱着。他的弟弟很瘦,饭全都白吃了。十八年来这白瓷一样的人被精心将养着,幸而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葬送。
  梁予辰不知道为什么,收回手时还在想这件事。
  他大约仍旧心有余悸。
  见他面色愈发显沉,纪潼难得谨小慎微起来,犹豫着推卸责任:“都怪你北北,话都说不清楚。”
  郑北北却坚决不肯背锅:“不关我事吧,予辰哥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就往厕所指,我也没想到他会理解错。”
  今天的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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