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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窥探的怒气,真是个傻孩子。
  季玩暄拍了拍他的脑袋:“逗你呢,我瞎猜的,谁也没看。”
  青春期小男孩的微博内容除了篮球就是电子产品,个别心思细腻点的可能还会掺杂暗恋的酸甜,比如眼前这个。
  傻孩子长舒出一口气,看起来竟然还有一点遗憾。
  季玩暄扫了他一眼,忍着笑回头看书,没有多说。
  前天在阮阮小闺蜜们来探病的午后,季玩暄在窗边读着书,发呆时蓦然捕捉到了几句压低的笑语。
  “他天天来看你,你妈妈没有发现你喜欢他吗?”
  阮阮红着脸摇头,傻得不得了:“没有吧。”
  季玩暄转头刚刚好对上门外阮阮妈妈想进门又怕吓到她们的无奈表情,差点儿就没忍住笑出来。
  那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当年自以为地下恋情搞得很成功的时候,他在季凝眼里是个多么幼稚的小可爱。
  妈妈什么都知道。
  “好好学习吧,变得优秀才有资本去爱,阮阮大概也是希望你这次历史能及格。”
  “……我决定学理呢。”
  季玩暄面不改色地翻过一页:“但你现在不是还没学呢吗。”
  傻孩子“哦”了一声,别别扭扭地:“必须要成绩好才能谈好恋爱吗?哥哥你不是工作不错,也找到了那么好的男朋友。”
  他到底长了一副怎样的学渣脸啊。
  季玩暄叹了一口气,没有提自己上学时的成绩,只是顺着男孩的话赞同地点点头:“对啊,但我是个例外,你说气人不气人?”
  气死人了!
  沈放昨天值夜班,原本还担心季玩暄摸过来和他一起睡,会被心内医生晚上仰卧起坐的常态打扰。但这一夜却破天荒地整夜没有急症,让他抱着男朋友安稳地睡了这段时日最好的一觉。
  起床后被季玩暄反复提醒他们是在“偷情”的沈医生良心作祟,又披着白大褂工作了一整天,到太阳西沉的时候才被护士催着下班回家休息。
  走之前他先去ICU看望了一眼病人,被蒋韵清拉着笑眯眯说了好一会儿话,轮到骨科时,他推门一进来就看见季玩暄和阮阮两个独臂侠正捏着纸牌开火车。
  这都不能算是百无聊赖了。
  季玩暄手里原本只剩下两张牌,但打出去的时候刚刚好和第一张凑对,手里的扑克又凑了厚厚一摞。
  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沈放刚好来拯救他们。
  季玩暄把牌整齐地还给女孩,快乐地站了起来:“阮阮,哥哥搞对象去啦!”
  对象却不是来接他出去玩的——沈放从门边走进来,把他拉回了床上。
  “明天从早上开始就要体检,今天别出去了,我陪你一会,早点睡。”
  他倒是有心陪床,但两天没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给季玩暄扫心电图,总得回去换洗干净。而且虽说普通病房没分男女这么细致,但他们两个大男人晚上搂着睡在小姑娘旁边也有些太不讲究。
  这道理他不说季玩暄也能想明白,但病号还是忍不住耍赖皮:“早睡也得等天黑吧,你陪我的一会儿是多一会儿呢?”
  沈放耐心地看着他:“十五分钟,今天我搭便车回去。”
  季玩暄:“……”好绝情一男的。
  阮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被取笑的人却满不在乎,没骨头地靠到人肩上:“那就让我最后汲取十五分钟的阳气吧。”
  臭不要脸的成年人。
  剩下两人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沈放负责“不要脸”,阮阮负责“成年人”。
  气氛正轻松,隔壁病房却骤然响起一阵凄惨的哭声,听起来只是个孩子。
  三人同时一怔,季玩暄坐直身子,阮阮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夹板小心地下了床。
  “好像是那个车祸截肢的小弟弟,今早做的手术,这会儿麻药劲儿应该完全过去了。我去看看吧。”
  病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背景的哭声跌宕起伏,听起来很让人揪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隔壁传来女孩子轻柔的歌声,哭声才稍微歇了音量。
  季玩暄一直低着头靠在沈放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生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但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人类的悲欢大多时候并不相通,但医院却是个例外。
  沈医生已经在这里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尚且不能宣称对此麻木免疫,更何况是在这里接连失去过妈妈和姥爷的季玩暄。
  几天前季元人事未省时,他打着石膏坐在医院走廊里发呆,刚巧碰上一家人刚刚失去老奶奶。
  沈放找遍整栋楼最终找到他的时候,季玩暄正哭得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看起来比老奶奶内敛的大儿子还要伤心。
  女孩的歌声与小孩子的哭声掺杂在一起,说不上心里复杂的感觉要更偏向哪一边多一些。
  季玩暄终于动了动,纠结地转过身时沈放却已经站了起来,伸出手示意他搭着自己下床。
  这么默契,确实灵魂伴侣啊。
  季玩暄扯了扯嘴角:“十五分钟还没过去?”
  沈放捏了捏他的手心:“同事只等我五分钟,早就走了。”
  推开隔壁房门,一屋子惶然失措的大人小孩都看了过来。
  季玩暄尽力扯出一个最开朗温柔的笑容,笑眯眯道:“打扰啦,但是刚才这个小姐姐好像跑调了,我过来纠正她一下。”
  其实也有可以一直点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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