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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他打开门,洗漱一新的黑眼镜坐在餐桌旁看报纸,桌上摆着一人份的早餐。
  “醒了?”黑眼镜看到他,合上报纸,“你也太无情了,至少给我盖条毯子啊。”
  解雨臣站在卧室门口使劲揉脸,似乎要把眼前的现实揉碎。黑眼镜转身将热好的牛奶放进他手里,打着哈欠说:“吃完了就去上班吧,我得再睡会儿。”
  解雨臣端着一玻璃杯洁白的热牛奶,注视黑眼镜把自己 185cm 的身躯塞进 180cm 长的沙发,脚只能搭在扶手上。
  他上个月刚刚订婚,排场盛大,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无一不知,吴邪与张起灵跨海发来贺电。
  在把牛奶杯捏碎之前,解雨臣终于说出这场重逢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来干什么?”
  他烦躁,愤怒,恨不得上去捅他一刀,却也觉得这全都于事无补。黑眼镜半睡半醒的声音从沙发靠垫间传来,“我啊”,他的嗓音里有遮不住的疲劳和暗哑,“我很想你,来看看你。”
  想你?来看你?在一方已经明确表明别再联系、两个人音讯全无的两年之后?
  不觉得荒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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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解雨臣知道,再问也不会得出别的回答。
  他走过去,也在沙发坐下,喝了一口牛奶。桌上有煎蛋,烤至金黄的吐司,甚至六必居的小菜。这些都是他冰箱里的,黑眼镜在这里住过几天,还记得他的习惯。
  解雨臣静静坐着,说:“我要结婚了。”
  这句话多余。黑眼镜就算与张、吴二人没有联络,从北京的故交处听来消息的可能性也很大;就算他真的对此毫不知情,解雨臣的公寓里随处可见的女性生活痕迹也令这件事昭然若揭。
  “婚礼在 3 个月后。”
  解雨臣把话说完,发现黑眼镜已经睡着了。
  他把牛奶放在桌上,和那些早餐一起。他看着它们,觉得一切都很可笑。


第五章
  、
  当天晚上解雨臣下班后直接去了四合院,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有个应酬,他喝了一点酒,散场后司机来接,问他去哪里,他想了许久,说回公寓。
  这两天黑眼镜一直没有动静,他不知道他是按兵不动地在等待还是已经自己醒酒走了。公寓的灯暗着,这未必代表什么,从他们相识起,黑眼睛就不喜欢一切光线,这大概是他仅有的怪癖。
  客厅空无一人,但黑眼镜的鞋和背包还在。解雨臣捏了捏眉心,一边松领带一边走向更衣间,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房间都铺了地毯,黑眼镜走过来没有发出声音,他刚刚可能在做俯卧撑,赤裸的上半身有点汗湿,他的气息发散在四周。
  黑眼镜比解雨臣高出 5、6 公分,此刻他的唇恰好落在解雨臣耳朵后面,却不言语,而是轻轻一吻。
  解雨臣感到绝望。时至今日,他得承认,他想念这个、眷恋这个。这个人不出现则已,一旦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这个怀抱天生就该属于他,那么契合,就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一个外壳。
  但他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开口时语调冰冷:“我说过不要再联系了。”
  “为什么?”这个问句迟到了两年。黑眼镜的双手隔着衣服游走在解雨臣身上,他熟知这具身体所有的敏感地带,但手下丝毫没有缠绵,甚至令解雨臣感到了疼痛,他咬着他的耳朵问:“因为你要结婚?”解雨臣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愤怒,他惹怒了黑眼镜。相识近十年,黑眼镜从未对任何事情表现出过分的在意,更别提动怒了。此刻他怒形于色,下手都失了轻重,却仍在极力克制着不冒犯解雨臣,像一头困兽。而将这些统统纳入眼底的解雨臣——如同 20 岁的某个时刻一样——被一把火点燃般,兴奋至极。
  黑眼镜粗暴地扳过解雨臣的身体,把他按在门上,扯开皮带探手进去,“你为什么要结婚?” 他逼视着解雨臣的眼睛:“你想要什么?女人?孩子?除了这两样,别的我也能给你。”
  解雨臣勃然大怒,但还没来得及任何动作,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快感便一举将他吞没了。——黑眼镜跪下身,将解雨臣已经硬起来的阴茎含入了口中。
  被湿热口腔包裹,解雨臣瞬间便呻吟出来,甚至没能来得及提醒自己克制。紧接着他便双腿发软,全身都酥麻的战栗起来。黑眼镜根本不需要用什么技巧,他对解雨臣身体的触碰,如同滂沱暴雨,如同汪洋大海,让解雨臣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他以为自己这几年过得不错,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是涸辙之鱼。他现在最好是能把这个王八蛋提起来,顺着窗户丢出去,但是他手指插进黑眼镜的头发里,动用了全部的意志力也没能将他推开一点。
  黑眼镜吞吐片刻,吐出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的性器,他跪在原地,勾起的唇角上没有一丁点笑意,“你这样能结婚么?”
  解雨臣一拳打在他脸上。
  黑眼镜颧骨上立刻红肿了一片,但他头都未偏一下,完全不为所动,仍然自下而上盯着解雨臣的双眼,他身上那种箭在弦上的侵略和压迫之势,暴戾到几乎化为实体。
  兴奋从心理上急速地退却了,解雨臣整理好裤子,感到无比厌倦,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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