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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朱轶把牌丢了,一桌子都是,抱着胸摆出一副不屑的架势。
  傅海行权当自己瞎了聋了懒得计较,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德州扑克?”荷官是个戴着猫耳身上布料少得可怜的bate,生的倒是很娇俏。
  身上喷涂了Omega化学信息素,一股腐败玫瑰气味——这味道在这种场合倒是很常见。
  量不多,很好闻,合傅海行的口味,有种纸醉金迷的颓败勾引味儿。
  荷官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在场的几个公子哥儿。
  “还真不太会。”
  程岳阳笑着,“这东西玩不好,若来陪你打,还不如我直接给你钱来的痛快。”
  “那就算啦!”傅海行打了个哈欠。
  年纪大了,身体仿佛也受不住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我去里头休息一会儿去。”
  明天周末没课,他也懒得去实验室,放任自己在这儿虚度一整个儿夜晚。
  壹号公馆隔音做的好,隔间里听不见一点外头的吵嚷。
  傅海行阖着眼睛,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方才在厕所见着的正被人口的晏港。
  以前只听说过这名字,影影绰绰没什么具体印象。
  现在印象倒是深得很了——那一截暖光怎么也暖不热的冷白修长脖颈,微扬着,露出脆弱的一点喉结。
  明显的筋脉,往上伸到刀削似利落的下颌;往下延到引人遐想的肩背,接着人扭过头来,休闲西装里什么都不穿,有点漫不经心的淫靡,人却坦荡荡的好像只是看客多想了……啧,傅海行翻个身,魔怔了,是这几年潜心学术缺个床伴儿了。
  再细想想,赵煜宁倒是模模糊糊,只剩下那双受了惊之后红肿的小鹿眼。
  傅海行倒想起一句不大合时宜的古句来,什么“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酸诗。
  自然赵煜宁没资格说自己“心易变”,自己左右也不是什么对他情深如海的人儿,今儿见着了还能在边上瞅着看他的笑话,也不知是教的学生多了被磨去了棱角还是真对他有几分怨怼。
  这就想的远了,想的远了就容易想得多,想得多就又要催生出许许多多莫须有的猜疑。
  傅海行摇摇脑袋坐起来,寻到自个儿的电脑打开邮箱去看学生写的烂糟的论文。
  逐字逐句的改,这学生虎倒是真的虎,写到专有名词后面根本不屑于加上英文注释似的。
  傅海行任劳任怨的给加上,短短几页论文改了不知多长时间,晕乎乎的改完一篇又给他发去,抬手一看表已经早上七八点钟了。
  周末照例在爹妈家度过,连带着他的便宜弟弟聂秉凡。
  聂秉凡随他俩Omega父亲聂平初的姓,同为Omega,性格倒是没遗传一点聂平初的沉稳冷静,27了,都是两个孩子的生父了还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儿,偏生自己那两个三四岁的外甥性格又像聂秉凡,每天吵吵嚷嚷叽喳乱叫时常让傅海行怀疑他们是聋了听不见自己多大嗓门。
  司机把车停到花园门口,傅海行跳下车一张望,正见聂平初在花园里修花。
  一从紫的蓝的龙胆花,看不到叶子,跟一丛高脚杯一样。
  聂平初穿一件白衬衫,拿把花钳,剪得很细心。
  “这天气怎么穿的这么薄?”傅海行冷不丁的出声,聂平初没防备,手一抖剪掉一支花。
  “怎么跟猫一样走路不带响 老阿姨 八陆七灵-八二柒~?”聂平初细声埋怨。
  他四五十了,娇娇小小白白净净,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站在傅海行跟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看着不像爸爸,倒跟他弟弟似的。
  “声音重了又该说我踏坏了你的花儿。”
  傅海行笑道,“这花可比我宝贝多了。”
  这话说的对,聂平初抿着嘴默认了,继续低头侍弄他的花草。
  “我妈呢?”傅海行脱了自己衣裳给聂平初搭肩上,“她要是知道你穿这样非打你一顿。”
  “市局有事,开会去了。”
  傅海行的alpha母亲傅珈晟是京城市长,整日忙的脚不着地。
  “那她今儿中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路上有人叽喳吵闹的声音。
  傅海行往路那边看,果不其然看见聂秉凡,还有他的两个小外甥,拖家带口的正大军压境一样要往花园进攻。
  聂平初也早听见动静,急急忙忙的挥着花钳:“别过来!”聂秉凡倒是很兴奋,隔得远,聂平初声音又向来低,他听不见,误以为自己爹给他打招呼,很兴奋的昂首踏上那一片薄荷丛——“爸!你也想我啦?”他想你死。
  傅海行默默的在心里腹诽。
  “哥你也在呀!”聂秉凡仿佛刚发现人高马大的傅海行,“昨儿晚上又跟哥儿几个喝酒去啦?”凑近了,聂秉凡对聂平初铁青的脸色浑然未觉。
  他贱不滋滋儿的靠近傅海行,用那双微下垂的大眼凌厉的审视一番后下了结论:“肯定是呢!看这眼青的!”傅海行真被他吵得头疼,很敷衍的推脱:“改论文改的,通宵没睡。”
  “咦!你放屁!”聂秉凡声音拔高了,唱美声一样,“身上烟味儿还没散呢!”“改的烦,就抽两根。”
  “真的?”“真的。”
  他还想问,脑门儿就挨了聂平初的一花钳,他捂着头,高涨的气焰立刻像被泼了盆冷水呲呲儿两声熄灭了。
  “去屋里去,”聂平初呵斥道,“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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