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部。迹部在场上一直没有爬起来,手冢走过去想跟他握手,却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医疗队赶了进来,围着迹部一顿忙活,最后用担架把他抬出去了。
  忍足咬住了嘴唇。他不知为何非常不安。
  第二天关于这场比赛的新闻就出来了,漫长的抢七!意志力的决战!然后把迹部明褒暗贬一通。忍足看了,很生气,但他也不能做什么,本质上这是一个德国人和一个英国人的比赛,甚至都轮不到日本媒体这样高潮。
  三天后,迹部缺席了接下来的比赛。几天后,他的发言人宣布他放弃温网。
  忍足知道事情不大对了。学校还有最后大半个月,他过得如坐针毡。等到一放假,他就飞去了英国。
  地址是找桦地要的。桦地一开始还不愿意,忍足抓住了他的衣领说你已经把他从我这里带走一次了,这一次难道还不放过他吗?
  桦地揉了揉眼睛,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了他。请你……帮帮迹部大人。他低声说,听起来有点委屈。
  忍足叹了口气。上前给了桦地一个紧紧的拥抱。
  然而桦地给的地址是迹部家。也就是他家在伦敦郊区那个如同宫殿一般的豪宅。忍足去敲门,管家说少爷不在这里,请回吧。要问迹部在哪儿,又不肯说。大约是来骚扰迹部的人多了,把忍足也当成了奇怪的人。
  忍足没办法,只好离开,电话也打不通,他甚至怀疑迹部不再用这个号码。
  白跑一趟又不甘心,毕竟都来了这么远了,也没办法当做纯粹的旅游转一圈就跑了吧。于是第二天又去敲迹部家门,说我真的是迹部朋友,他以前同学,还把手机上存的以前的冰帝照片翻出来给管家看,这是迹部,旁边那个是我。管家半信半疑,但还是说少爷确实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忍足十分的耐心都拿出来了,跟他磨少爷平时练球去哪里啊,最近老爷太太在不在啊……就这么一步步地,先去找了迹部的球房,又找到了他的助理教练,最后腿都快要走断的时候,找到了十字医院的康复中心。
  可他既不是病人也不是病人家属,特护病房被层层保护着,保安不让他进。忍足想,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总有一天要出来。他把包往边上一丢,就在门口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休息。时差没倒好,又累又困,担心了太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他醒来是因为听见争吵。迹部的声音变得很高,但他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立刻就站了起来。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在跟迹部吵架,讲的是英文,说得很快忍足只能听清几个单词,没一会儿就气冲冲地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得很响,脸涨得很红,她有和迹部相似的蓝眼睛和鼻子。保安为她让出路来。
  忍足眼看着门又要关上,趁着这个间隙冲了上去,抓住了门框。
  “小景!”他叫出声。然后顿在那里。
  房间里一片雪白,迹部的头发是唯一那点色彩。他穿着灰色的病号服,靠在床上,抬起头,看到忍足,表情是空白的。
  保安冲了上来,要把忍足拉走,忍足挣扎了起来。“小景,小景!”他叫起来。伸长了手想抓迹部,迹部却转过了头去。
  忍足被带走,保安抓着他不放开,一边打电话联系警方,听起来大约是要告他骚扰。
  忍足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心如刀绞。
  警方来得很快,在跟保安交涉情况时忍足一直一言不发。直到门不声不响地打开,迹部出来了。
  “这是我朋友。”迹部说。“抱歉干扰了你们的公务。不存在骚扰的情况。”
  警察来回看了看,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保安也松开手,不好意思地致歉。忍足还是一句话没有说,拎着包跟着迹部回到房间。
  门一关,迹部又回到了床上,也不看忍足,只是安静地坐着。空气令人窒息。
  “你要问什么,问吧。问完买明天的票回去。”最终迹部打破了沉默。
  尽管忍足心里有一万个问题,但他还是飞快地排好了序。
  “伤得有多严重?”
  “不是不能治。”
  “那你治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家里反对我继续打球。”
  “刚才那是你妈?”
  “我阿姨。”
  “你还要坚持多久?”
  “直到他们放本大爷出去。”
  忍足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还能再打职网吗?”
  迹部没有回答。
  忍足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捋过迹部过长的头发,露出他的额头。
  “小景,我看了比赛。你已经尽了全力了。”他说。
  迹部眨了一下眼睛,看向他。
  “但是我又输了。”他说。
  “对方是手冢,也是没办法的吧。”忍足说。“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下。”
  迹部伸出了手,忍足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捏,然后趁其不备,突然捏了一下他的肩部。迹部猛地一缩,疼得暗骂了一声。
  “已经很严重了。”忍足说。“现在这个手臂坚持不了一个冰之帝王,甚至坚持不了一个唐怀瑟。”
  “你又懂什么……”迹部挑眉,开始愤怒。
  忍足飞快地扯了一下他的手臂用力一抖,迹部疼得叫出了声。
  “这种程度我还是懂的。”忍足说。“我这三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迹部狠狠瞪着他,咬着牙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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