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杨麟摸了摸脸,“终于发现我长得帅了?”
陈错移开目光,“叫程吉思带人过来就行,他的号召力比你大。”
“嘿,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人了还!”杨麟听这话不高兴了,“小爷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比一个,信不信我发个微博,分分钟就有一票人过来帮我干活,不把这学校挤爆算我输!”
陈错笑了,“信信信,我已经见识过了,麟哥魅力无限!”
“什么?”杨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陈错两步跑开,回头对他笑了笑,露出右侧的小虎牙,“过了明天再叫!”
一个小时后,程吉思带着方程和四五个同学出现在教室,见杨麟正蹲在窗台上哼着歌擦玻璃,走了过去。
“怎么才来,活都快干完了,你们倒是会偷懒!”杨麟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板着脸佯装不满。
“是么,那我们打球去了?”程吉思停住脚步,转身往外走。
“回来!”杨麟从窗台上跳下来,把抹布塞到他手里,“剩下的活,交给你们了。”
程吉思嫌弃地丢到一边,看着他,“明天那些领导,是冲着你来的吧?”
“谁知道呢?”杨麟无所谓地哼着歌,“老林也没说。”
“那恭喜你了!”程吉思靠在窗边,意味深长地说。
“有什么可恭喜的?”杨麟奇怪地看着他。
“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杨麟一听这话,又想起早上陈错的那声“麟哥”,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陈错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想请市领导帮忙啊?”
“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学校这点事呗!”程吉思看了他一眼,干脆挑明了,“就是申请新老师,新宿舍什么的。”
“新宿舍?”杨麟点点头,“也是,现在这宿舍是太破了点,前一阵子还漏雨呢!”
“不是你们的教师宿舍,是给学生盖的宿舍。”程吉思说。
“学生宿舍?”杨麟诧异挑眉,“学生不都回家住吗?要宿舍楼干嘛?”
“家近的没问题,家远的,每天至少得走两个小时才能到学校,赶上刮风下雨,山路更难走,还危险,下暴雨下雪那天,你不都见识过了么!”
杨麟恍然大悟,想起下雪那天,和陈错送学生回家,确实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心想,这宿舍确实得盖,不,是必须得盖!
只听程吉思又说,“咱们这种地方,每个学校条件都这样,县里管不过来,也没钱管,陈错就想着,自己攒钱盖宿舍,现在算算,应该有四五年了吧!”
杨麟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心里酸得厉害,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说什么也得把这学生宿舍拿下来!
第二天,老林带着陈错和杨麟,早早地等在公路旁。
上午十点,两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开了过来,在通往学校的岔路口停下。
前车车门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右后方打开车门,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让了出来。
与此同时,后车也陆陆续续下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有扛着相机的摄影师,拿着笔记本的助理,还有一个熟面孔,一中的化学老师,石修。
这些人簇拥着那位中年男子,朝老林他们走过来。
“姚局,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玉河小学的校长,林昱书,当年到咱们玉河镇插队,后来就一直在镇上教书,算起来四十多年了,可以说为咱们县的教育事业,奉献了一生啊!”一位身穿灰色西装,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面带笑容地为市教育局长姚崇年引介。
杨麟定睛一看,这位姚局长果然就是比赛那天,坐在领导席最中间的那位,而开口说话的,则是到后台维持秩序的人,县教委主任,邱齐。
姚崇年伸手和老林握了握,微微一笑,“林校长的事迹,我早有耳闻,玉河小学虽然条件艰苦,但这么多年来,成绩却比县城里的一些小学还要好些,可见是林校长教育有方,功不可没!”
老林双手握住姚崇年的手,“哪里哪里,没有市局的关心和支持,哪有咱们玉河小学的今天,都是托了姚局的福!”
杨麟最看不得这种大型商业互吹现场,打了个哈欠。只见姚崇年将头一转,朝着杨麟走过来,“哎呀,想必这位就是杨教授的公子,杨麟吧,令尊最近可好?杨教授也是低调,送公子过来支教,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要不是那天才艺比赛恰巧碰到,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惭愧,惭愧啊!”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姚局公务繁忙,我家老头子又是出了名的耿直,哪敢用这种小事麻烦您呢!” 杨麟扯出一抹职业假笑,“姚局和各位领导远道辛苦,咱们也别杵在这吸尾气了,快进学校喝杯茶吧!”
☆、讨名分陈错撒娇
老林引着姚崇年和一干人等进了校门。
此时低年级教室已被布置成了回形会议室的模样,课桌上摆满了茶果点心,姚崇年在主位坐下来,其余的人依次落座,杨麟和陈错走到靠门这一侧的下首,和石修面对面坐下。
“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了解咱们学校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市里贫困县不少,像咱们这样的小学也有很多,局里大事小事都要兼顾,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也请你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