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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心,像是要抚平那深深的皱痕一般,平静的说:“我确实从未怪你,只因自己也曾迷惘于痴念,未曾参透罢了。若是身不由己之时,忘生必不会牵累师门。”
  谢云流眼中似是笼上一层寒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要敢做出什么蠢事,我必不饶你。”
  又道:“我会试着联系无名,但此人行踪无定,未必寻的着。若是他持了信物而来,我还当……履约。”
  李忘生反手握住谢云流的手,道:“当真如此,我与你同去便是。”
  第二日两人禀明吕岩,纯阳子眉头紧锁,只问谢云流,若是李重茂当真说出东海一事,该当如何?
  谢云流沉默片刻,道:“我已决意,此生与忘生同生共死,便是面对全天下的人,我也是这一句话。”
  吕岩皱着眉看他,复又看向李忘生:“忘生,你又要做如何处?”
  李忘生跪在谢云流身侧,只道:“忘生早已言于天下人,吾意一生事之,不离不弃。”
  吕岩似是如释重负的笑了:“我收你二人为徒,正是要的这份担当,视你二人为亲子,便是要你们过得自在,不违本心。此事你们自行定夺,我不再过问。”
  第二日午后,谢云流接到一只信鸽,脚爪上系着一枚小小铜牌,正面有一“天”字,反面似是一只鹰的图样,与谢云流熟悉的隐元密令很是相像,却又有些许不同。
  谢云流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除夹了一张以秘药写了“醉蝶西林”的字条外,没发现什么机关,也不像是内里嵌套了什么,只是皱着眉沉思。
  如今之计,也只能明日晚间赴约,但万万不会襄助李重茂,践约一说,只见机行事,若是不得已,也只能拼却这条性命,同归于尽罢了。
  谢云流如此想着,李忘生也是同样的心思,只是谁都不会说出来。
  上官博玉和于睿武学上修为尚欠火候,卓凤鸣性子火爆,祁进至今闭关未出,此事万不能连累师弟妹,若是有什么不测,纯阳一脉,却不能断了香火。
  夜幕渐渐落下,远望长安城内灯市繁华,人声鼎沸,护城河外的密林却是杳无人迹,一片肃杀。
  护城河上的桥已经空空荡荡,不再有行人通过,城门守将正下令关门,忽有几道人影快捷无伦的从旁掩至,似是使了匕首一类的短兵,瞬间抹了几个士兵的脖子,守将惊讶间,已被当胸刺倒。那几个黑衣人接着锁闭了城门,将兵士的尸体拖进房内,又迅速换了夜行衣,跃下城门,隐藏于角落,很快混进了行人里。
  李重茂换了身寻常仆从的衣服,易容成一个老者,反而让贴身护卫上杉勇刀打扮做富商模样,自己只低了头跟着,沿着街巷兜转几圈,慢慢走到内城东侧。
  殊不知暗中监视他的眼睛,不止一双。
  内城东侧的城墙下,禁卫森严,见李重茂和上杉勇刀走近,竟未加阻拦。
  只是那些禁卫,其实都已经做了东瀛忍者的刀下亡魂,此时站在那边的,是穿了甲胄的藤原手下的一刀流武士。
  李重茂按耐着内心的躁动,只一步步跟着上杉,那些武士的站位,已经说明,藤原手下最精锐的忍者,已经进了宫,只等着得手的信号传出来。
  似是过了许久,富商与他的老年仆从,就一直静静的站在巍峨的红墙之下。
  忽然重物落地声响,有几个物事自城墙上掷下,正砸在那禁卫队列之中。
  李重茂凝神细看,竟是前岛长一郎和宫本秀夫以及三名上忍的头颅。心知不好,转身欲逃,上杉拔刀在手,护着他向后退去。
  那些穿了禁军服装的武士,也迅速向李重茂身边靠拢,丢弃了长矛盾牌,拔出长刀,凝神戒备。
  城墙上,两个婀娜身影迎风而立,却看不清面目,方才就是这两名女子,掷了人头下来。
  瞬息间,两女纵身而下,入了人群,直如砍瓜切菜一般,连接做翻了三十余名武士,其余人见势不好,便有些散乱,更有几个人已经逃窜,却被几只冷箭射倒。
  李重茂手脚冰凉,自己苦心积虑这些年,只盼能夺回本来属于自己的河山,却没想到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人掌握之中,一时间万念俱灰,连逃命都失了方向。
  忽见一白衣人影冲入战团,几招迫开两名女子,扯了李重茂便走,轻功纵跃间竟是毫不费力便跃上城墙,直往城郊而去。
  李重茂看的分明,正是谢云流,只喜的眼泪都要落下来,抖着嘴唇说不出话,这一切宛如十年前一般,谢云流也是这样带着自己杀出重围。自己果然没有信错人,今日虽然不成事,但有云流相助,必能逃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谢云流更不打话,只带了李重茂向醉蝶西林方向而去,上杉勇刀带了几个心腹死士,拼命跟来。远远的见到藤原在等着自己,李重茂更是将一颗心又放下去几分。
  只到了藤原面前,忽见他长刀在手,寒芒闪出,直直戳向自己胸口。李重茂惊得呆了,不及反应,只听噗的一声刺穿血肉的响声,谢云流挡在自己面前,刀尖透体而过,白衣染血,眼见是不活了。
  李重茂只瞪着两眼说不出话,连番变故,整个人都痴傻了一般。藤原拔出长刀,谢云流俯身倒下,已然气绝。


第三十章
  藤原面上露出惋惜之色,眼光在周围一转,已看的清楚,数人埋伏在侧,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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