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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之忍得?”
  完全精准命中他的软肋,谭昭故作轻松道:“既是见不得,那我闭上眼睛不就好了,你知道的,这份罪孽怎么落都不会落到我的头上,不是吗?”
  这番话一撂下,张良立刻起身:“那便当良未曾来过。”
  说着便走,殷娇紧随其后,眼瞧着人就要走出帐外了,谭昭终于忍不住抚了抚额,低声喊了一句:“子房当真是好胆量,出去就不怕被秦兵生擒吗?”
  张良还是那一副温润贵公子模样,闻言心情显然不错,他转身,回了个礼:“这不有疏之在,良又何必烦忧这些呢。”
  殷娇:……还不如先生来先生去呢!
  谭昭莞尔,这货显然是算度着人心来的,哎,他这该死的温柔。
  系统:容我说一句,你袖手旁观真的没毛病。
  [可你不是老说我有毛病嘛。]
  系统:哦,那倒是。
  谭昭保持缄默,见两人走回来,随手抛了个阵法在帐内,这才开口:“那些逃役之人,现下如何了?”
  “身上黥了字的,乱世求生,总比旁人艰难些。”
  这就是有了去处,谭昭瞧三人行变成二人行,终于没忍住:“张戌居然没跟着你,倒是稀奇。”
  张良莞尔,他此次北行,一是为打探消息,二为营救张戌,却没成想救了一位神秘的姑娘,牵扯出了这么大一桩事情。
  暴秦不仁,对六国遗民几番横征暴敛,张良虽早猜到会有报应,却没想到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他同样希望暴秦被推翻,却并不希望是建立在践踏人命的基础上。
  有些事情,注定需要人牺牲,但如此庞大的数量,实在令人不耻。这样的手段,同暴秦又有何分别!不过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为己私利罢了。
  “那日与疏之分离后,我们原本要往回走,却遇上了一桩事。”
  “什么事?”
  说话的是殷娇:“祭坛,有人设下祭坛,以人命发下宏愿,希望天降大雪七日七夜,昼夜不歇。”
  “你们没阻止?”
  “阻止了,但发现得太迟了。”
  谭昭心里回了一圈,直接道:“我能做什么?”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简单,张良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但人命当前,还是专注眼前:“我与殷姑娘查探过,那些被祭天的人,全是修筑长城的民夫,他们大多生了病,活不长了,有人引诱他们,以命报复。”
  “自愿的?”
  张良颔首:“自愿的。”
  “那可真是巧了。”
  张良直觉会有进展:“巧什么?”
  “以子房的聪慧,怎可能猜不到呢?”谭昭回了一句。
  殷娇看着两凡人四目相对,随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副要去搞事情的模样,她开始为背后搞事情的人默哀了。
  这两凡人,一看就都是狠人,啧。
  谭昭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膝盖,这是他思考时惯常的动作,这事儿化繁为简,终究是落在长城民怨上面。
  一切的孽债,都系于长城。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在咸阳城搅风搅雨,曾经促成了始皇爸爸修长城,最后搞事情搞到始皇爸爸头上却仍然全身而退的人。
  也是因此人,才连累原身钟焕丧命,搞得始皇爸爸有理由焚书坑儒。
  “我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卢方,你肯定听过他的名声。”
  张良自然听过,甚至他安排张戌去咸阳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接触此人,传闻始皇非常信任卢方,很多事都会过问此人。
  “自是听过,传闻此人擅卜卦,常以此术侍奉君王。当年他出海寻仙,同去数百人,仅他一人安然归来,并且带来了一本谶书。”至于这本写有预言的书到底写了什么,这便是张良派张戌潜伏的原因。
  只是可惜还未探查到,始皇就下令焚书坑儒了。
  张良抬头,忽见钟焕神色,心中陡然一跳:“你知道写了什么。”
  好生敏锐啊,谭昭也不骗人:“我知道。”
  “你居然知道!”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即便是张良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也变了神色,“卢方拿着谶书回到咸阳不久,始皇就派人大肆征集民夫修筑长城,所以,那本谶书写的东西,与长城有关,是与不是?”
  谭昭被问得不想说话了,只能说是也不是吧,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张良这人太聪明了,估计他只要稍微透露点,就猜出来了。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
  此行不虚,张良定了定心,没再问下去,只是续着刚才的话讲:“卢方在始皇身边数十年,忽而变了态度,公开指责始皇不仁,为此逃离咸阳城,始皇派出人马追击,却不得其踪,疏之你的意思,卢方在长城附近?”
  谭昭摇头:“不,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人儡?”殷娇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头脑风暴,“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自愿献祭的民夫也好,造成长城坍塌的孟姜女也罢,他们虽然活着,却很像人儡,是不是?”
  谭昭和张良也不傻,自然也想到了。
  “所以,你怀疑从长城修筑开始,卢方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
  “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证。”
  但张良和殷娇却都有些信了,只是如果当真是如此,那么那本谶书的真实性就有待商榷了。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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