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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药童就是药罐子,常年吃药的人哪有这般武艺,所以他把调查对象放在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上,可连日下来,竟是连一丝线索也没无,因着这事儿,还被二皇子迁怒。
  正恼火之际,听的下人禀告说祝东骏在酒楼闹事,他忽地想到祝东骏似是有个姐姐常年卧病在床……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当日那人的身形明显就是男子,祝东骏的阿姐便是再瘦,胸前也不可能平坦的与男子一般无二。
  平郡王无暇去顾及祝东骏那点小事,大骂掌柜办事不力,还说既然祝东骏想要交代,那就找个人出来给他一个交代不就行了?
  领命而去的掌柜第二天便绑着一个店小二上了镇南王府。
  据店小二交代,有位头戴斗笠,面上遮黑巾的人给了他十两银子,叫他给祝东骏下点软筋散,软筋散的量不多,且要不了人命,店小二见财起意,便答应了。
  祝东骏:“……”真拿他当傻.子糊弄呢?
  可他却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再闹下去,他便从有理变成了无理,加之刚好手下找到了阿姐的消息,他也就懒得跟酒楼掌柜的计较,把人打发走了,叫身边小厮扮作自己后,带着从手下那得知的消息,悄悄出京,快马加鞭赶去了江南。
  祝东骏在赶来江南的路上,远在江南宁王府的祝弈君收到父亲的飞鸽传书,信中说:“此事为父心中有数,吾儿休得再提。”
  简单的两句话,抚平了祝弈君紧绷了近半月的心,却也叫他心底憋屈的厉害。
  他走到烛台前,把信纸点燃,明灭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神情一半隐在昏暗之中。
  当今看似待他祝家不薄,然实际上自先帝起,便开始忌惮祝家,以至于祖父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父亲屡次险丢性命,也皆因当今的忌惮与猜忌之心。
  若不是近些年来戎狄和邻国屡犯不止,父亲又深知鸟尽弓藏的下场,说不得父亲早就‘战亡’了。
  现下二皇子把父亲当作眼中钉,想除之而后快,想来当今也是乐见其成。
  而他想将计就计反了这北萧王朝,为他祝家寻得一线生机,有何过错?
  皇家一个个的都要想取他祝家人的性命,他祝家人就该死吗?
  祝弈君望着信纸烧成灰烬,负手走出内殿,来到朱栏前,凭空远眺边疆。
  任他心中藏有无数计谋,也抵不过父亲死不松口。
  他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当今天下还算太平,陛下事情也没做绝,没达到父亲的底线,因此父亲不想因一己之私而生灵涂炭。
  至于培养他,不过是当年母亲之顾,便将错就错的给祝家留条后路罢了。
  他举头望着璀璨的星空,心中想了很多,最后才想到自己,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以男儿身示人。
  阿弟有婚约在身,是南阳王府大房嫡七小姐,可他这个‘长姐’未‘出嫁’,哪有弟弟先成家的?若不是准弟妹因母过世须得守孝三年,说不得这门婚事早就作罢了。
  祝弈君想着这一摊子事儿,便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君小姐何故叹气?”
  熟悉的声音在祝弈君的心中荡起一串涟漪。
  他扭头看去,就见宁王负手走来,身后的雪霜端着药汤,正冲他眨眼。
  他一扫心头的郁气,弯着唇走上前,弯曲着双.腿,垂眸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恩公。”
  宁致抬手免了他的礼,走到祝弈君的身侧,祝弈君与女子比较,稍高那么一些,可与宁致站在一起,却是矮了半个脑袋。
  宁致微低着头,目光落在他情绪低落的脸上,问道:“君小姐可是思念家中亲人?”
  祝弈君含糊道:“是,也不是。”
  宁致挑了挑眉,也没追问,道:“听雪霜说,你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承蒙恩公的救命之恩和贵府的照顾之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唯有回家禀告家父,待家父来日上门道谢。”祝弈君觉得他这话还算合礼数,也不复之前的偏见和尖锐,不想——
  “道谢就算了。”宁致冲元宝招了招手,元宝端着一个托盘,他掀开托盘上的布,道:“这是我为君小姐备的盘缠,祝君小姐一路平安。”
  说罢,他客套的拱拱手,随即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祝弈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赶他走?
  雪霜也觉得自家王爷行.事有些不妥,便道:“姑娘要走?”
  他何时说过要走?
  难道是因着上次自己说话不中听,惹怒了宁王?
  想到这儿,他喝了雪霜端来的补药,与雪霜说想休息了,随即回到内殿换了身衣物,趁着夜色,避开守卫潜进隔壁寝殿。
  宁王的寝殿初看十分素雅,但细看却又格外低奢,如门窗镂空花案栩栩如生,梁柱上的浮雕花纹经名工巧匠精雕细琢而成,殿内每一处摆设皆无比名贵,就连飘在空中的熏香,也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龙涎香。
  祝弈君放缓脚步,悄无声息地朝内殿靠近,蹲在房梁上的暗卫警惕的摸上腰间的剑,另一位暗卫连拉住他的手,目光示意躺在软塌上小憩的主子,又抬手指了指隔壁,然后对同伴轻摇了两下脑袋。
  暗一这个榆木脑袋,这身形还看不出来?
  当初在灵青寺两次潜进王爷的寮房,还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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