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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事情,能让你请假不用上课吗?现在怎么那么积极?”
  “我长大了,懂事了。”方饮说。
  方母闻言,耸耸肩膀:“你长大了,还能说出这种自夸的话?”
  “这和年龄没关系,和脸皮挂钩。”方饮道,“不对,和自信挂钩!”
  气氛轻松了点,就在方饮想催着妈妈早点回家休息时,方母又说:“我喊了个护工来照顾你,这几天你就安安心心地歇着。”
  方饮闻言,感觉胃要开始疼了:“那什么,不用护工的!”
  “有总比没有好,你要是不需要,当他是空气就行。我怕你过几天不用输液了,身体还没好透,就往外面钻,他能看着你点。”
  方饮抗议:“我不会的!”
  “去年你不就是这样吗?我听保姆说,你在医院花园里腿一软,给前面的护士行了个大礼,膝盖青了半个月。”
  “我和保姆说着玩的,她怎么什么都汇报给你听?”
  “因为我给她开工资。”方母说,“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那么反对护工来照顾你。”
  方饮一秒怂:“没有,我是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没那么金贵,还需要配个护工。”
  “你读了大学,外套都懒得自己洗,要带回家孝敬给保姆,我觉得你金贵得很啊,手指都不沾洗衣液的。”
  方饮服了:“保姆真的对你知无不言……”
  “那当然,在这个家里,最该讨好的就是我和你叔叔,其次是你和赵禾颐。”方母道,“算她拎得清。”
  护工在她走前按时赶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据说从事这行许多年,有充足的经验,别说方饮是胃病,就算方饮得了狂犬病,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方饮生无可恋,和母亲告别后,自顾自闷头玩手机。护工知情识趣地不打扰他,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看报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饮觉得陆青折不在,这间屋子的光线都黯淡了不少,难道帅哥自带超能力,能把周遭环境给提亮?
  叹了一口气,方饮给陆青折发消息,说他妈妈走了,但给他留了个护工,让陆青折这段时间不用来看他,他怕护工火眼金睛,能发现蛛丝马迹,回头朝他妈妈告发他。
  陆青折对他的谨慎感到惊讶,发了个问号给他。
  他垂头丧气地打字:越小心越好,我妈凶起来很可怕。
  [陆青折]:那我回去了?
  [方饮]:哎呀——
  陆青折感觉到方饮的失落,补充:其实我觉得我们正常交流,他应该不会察觉?
  [方饮]:大晚上的,单单是你来看我,就很不正常了嘛,同学肯定都是白天来。
  [陆青折]:嗯。
  [方饮]:等下周从洛杉矶回来再说,不急这一时半会!让我翻翻日历,我同学过几天会给我送作业,顺带讲讲题目,我也不是特别难熬。
  他是安慰陆青折的,其实快要愁死了。
  从同学变成情侣,本就需要花点时间去适应磨合。这下子搞得连对方人影都见不到,他感觉很不爽,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并且在当夜,方饮做了噩梦,梦到自己回学校以后,陆青折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疏离的老同桌,对自己的亲近选择逃避,在自己拦住他以后,他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饮火冒三丈,觉得陆青折就是一块蚌,自己好不容易把他撬开了壳,有事脱不开身,被迫要过段时间拿珍珠。回过头来一看,这货又把壳合上了!
  就在他要开口之时,他醒了。缓了好久的神,方饮望着在桌前做广播体操的护工,长舒一口气。
  护工和他有代沟,两人就算想要聊天,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方饮实在闲得没事情做,磨磨蹭蹭地把手上的作业以龟速写完。
  就连原先被自己空出来的难题,也被他瞎写瞎画,做了个七七八八。不论正确率高不高,好歹一眼望过去是密密麻麻的,一副绞尽脑汁尝试过的样子。
  “学霸啊。”护工看他的试卷,赞赏道。
  方饮无奈:“这种题目,学霸一般只写两行,不会做的才这样。”
  心底里,他也希望这些最好能和标准答案擦边,最好是恰巧撞上。他写了那么多,手腕都写得累了。
  今天是班长说好要给自己送作业的日子,方饮时不时就看一眼时间,琢磨着班长什么时候可以来给他解闷。
  护工注意到了他焦急的举动,问:“待会有事情?”
  “同学来给我送作业,顺带讲课。”方饮回答。
  按照A大的排课习惯,所有院系在大一秋季学期,每天早上几乎都会有课。如果四节满课,以及老师不拖堂,那也得十二点下课。吃了饭到这里来,最快也要再花半小时。
  此刻是十点半,有的他好等。
  过了会,他睡着了,静悄悄地趴在桌子上,脑袋下面垫了一叠试卷。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以为班长终于赶到,挣动了下,迷迷糊糊地抱怨:“你可来了。”
  他睡眼蒙眬地直起身来,有张试卷黏着他的脸颊,被一同带起来,遮着了他的视线,他不爽快地扯掉。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魁梧粗糙的班长,而是陆青折。
  这一瞬间,方饮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好多情侣会在久别重逢时表现得兴高采烈。他明明和陆青折没分开多久,这时陆青折出现在他面前,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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