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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她该说有,可又不愿意再故意欺骗,因为本来就没有。
  徐放从她的沉默里找出答案,眼神也亮了起来,她抿了抿唇:“我没有妻子,没有家庭。”
  温言深瞬间回神,抬起头看她:“你说什么?”
  徐放凝视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我从未和别人在一起。”
  温言深缓缓蹙起眉头:“你离婚了?”
  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还是破坏了她的家庭,也伤害了另一个女人吗?
  “不,我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要结婚,我和……她,就只是简单的契约关系而已,我给她钱,她替我孝敬我父母,我对她从无半分感情。”
  “你先前……为何不说。”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当时我知道你为什么没跟我走,我就给你打电话,请求你跟我见面,可你不见我。”
  你不见我。
  她有千般情愫欲说,可那个人冷冰冰的说不要再见,如当年一般冷漠无情,刺中她的骄傲,折断她的脊梁,似乎念念不忘,越恨越爱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叫她如何开口。
  直到现在,她再次离开,徐放终于懂了,她再也不要任何骄傲,也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给她看,眼眶微微发红:“阿深,你信我。自始至终,我只爱你。我……我好想你,你如今还是否有一点点喜欢我?”
  只要一点。
  一点点就好了。
  温言深脸色苍白了几分,眉心始终微微蹙着,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有几次像是想要开口,最终还是陷入沉默。
  徐放怕她不信她,上前去握住她右手,整个人缓缓的蹲了下来,趴在她膝头上,像年少时那样,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手:“你说话啊,阿深。”
  这沉默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凌迟,她不受控制的轻轻哽咽:“你不喜欢我了,也告诉我一下,可以吗。”
  温言深很少见到她哭,她的掌心被她的泪烫了一下,上一次还是在冬日大雨中,她看到这个骄傲的少女哭的全身颤抖,可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泪——原来是这么的烫,这么的炽热。
  她缓缓的抬起手,在半空中,隔着空气,轻轻抚摸徐放的发顶:“你……你先回去,好不好,给我一点点时间,给我一点点时间……”


第124章 番外09
  徐放走了。
  温言深站在大门外送她, 低下头,歉疚的笑:“对不起,我的车送去维修了,送不了你。”
  徐放轻轻嗯了一声, 说没事。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犹豫着开口:“我是……夜里四点的飞机,9个小时后到达, 那时候……你想清楚了, 就告诉我, 好不好?”
  “……我可能要更久一点。”
  “好。我等你。我……我走了, 阿深。”
  她一脚踏出,走入黑暗,站在昏黄路灯下等车。
  温言深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她想起她们分别的前一天,那时候徐放送她回家,亲亲她的额头,而后笑着对她挥挥手:“我走了啊, 阿深。明天见。”
  这个明天迟到了二十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没有追上去求她别走。
  等汽车消失在街角,她将门关上, 靠着门, 却轻轻哭了起来:“对不起。”
  她可真是个胆小鬼。
  她被她一腔滚烫情意烫了心, 却迟迟不敢做出回应。
  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时间越久,她越觉得自己一颗心渐渐冷下去, 麻木的沉静,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更何况, 一分的甜,要用千般的苦去偿还。
  她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看自己。
  她想起自己刚来澳洲的时候,一个人,提着大大的行李箱,遇见陌生人就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可她还是这么走下去,走在一个人的黑夜里,因为……那个为她一往无前,披荆斩棘的人已经不在了。
  后来,她生了重病。
  她出身优渥,父亲一向宠她,后来有徐放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她一向不会照顾自己。
  她做了一场很大的手术。
  无人照顾,她也安然面对,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生活了,晚上却因疼痛惊醒。
  她在深夜里痛哭,叫那个人的名字。
  放放,你带我走吧。
  那是她们约好一起出国,她贴在她耳边,红着脸说的。
  镜子里倒映出她含泪的眼,她缓缓弯起唇角,似乎想如以往那样微笑,可眼下浅浅的纹路在提醒着她——她已老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眼神明亮,干净温柔的少女。
  时光啊时光。
  凡人要如何敌得过人世的光阴。
  她在那瞬间被击中,放声大哭,为她失落的爱情,也为如水般悄然流逝的光阴。
  她哭的全身颤抖,却不敢追出去。
  那个人还如当年一般,她的爱那么的炽烈纯粹,她那么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人的心是软的,刻下伤痕就无法褪去。
  时光无情的在她们心里刻下遗憾和错落,她们之间横亘着漫长的光阴,让她不知该如何跨越。
  可她还深爱着她,就如她也深深爱着她一样。
  她的心开始动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声音叫她追上去,留下她,另一个声音却在浅浅质问着她——你已年华老去,你已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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