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接过拆开……
“大哥怎么了,信里写了什么。”雪山银燕见俏如来拆了信封以后脸色便变得古怪起来。
“没事。”俏如来心中的疑虑却不少。信封里说买下正气山庄前的那条河?
“盟主,有人送来好几箱黄金让你签收。”
“嗯?”俏如来眨了下眼睛。可以确定是儒琴先生的黄金,但是用钱财安抚群众会这么简单吗?
当然很简单,多数的人其实不在乎死亡,他们更在乎眼前能否活下去。而钱财是解决生存的一个极佳的道具。
这一纸喧宾夺主的报道,足以让神蛊温皇那一步失去过半的效力。少数的声音压不过绝大多数的民意。这世上最多的还是百姓,而不是侠士。
处死西剑流什么都拿不到,或者还算丰厚的赔偿。选哪一个不用多考虑。
门外传来一阵怯生生的请安:“弟子有事求见。”
“何事?”燕风元嘉置笔于山,动作轻柔地抽干纸上墨痕。
“是史盟主,他说群侠要求给更多的赔偿。”小弟子只感屋中恐怖的低气压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请教尊驾有何建议。”
“怎么史君子的儿子也要请教吾问题。”燕风元嘉笑了一声,俏如来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摸清楚他是谁,还能找到这里来。 “没人需要为他们的损失承担责任。”
“啊?”
轻哼一声,虽然他不在乎这点钱,但怎么用是他的选择。人性的贪婪也并非没有办法治。
“要么拿钱走人,要么一文不予。”
“是。”小弟子躬身一礼,便飞一般离开。
“神蛊温皇,吾确实富裕,但需要为了一个俏如来向一群傻子妥协?就不晓得这份礼你喜不喜欢了。”眼前的图纸俨然是一副轮椅的设计图,虽然款式新颖,装饰华丽,甚至还有驱动机关,奈何改变不了他是轮椅的事实。
“正适合你。”燕风元嘉捋过胸前红发,末了却又一声叹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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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如风卷着奢靡香气而来,却在门前止步。
“让吾猜猜你这么急是为了什么?”燕风元嘉不同往常地摇着一把黑白的羽扇,作态懒散不同往日。“是宫本总司替俏如来抗下了罪名,还是网中人如吾所说就是妖神将?”
“都不是,是女暴君毁了我们几处别院。”立在门外却不进门的人说道。
“嗯?”这个女人真是不得安生。燕风元嘉没有从榻上起来的意愿,手中徐徐摇动的扇莫名眼熟。
“这把扇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锋海主人手中的那把。”
“啊,”燕风元嘉转了回扇子,“就是他那把,好看吗?”
“还成,等等你怎么又跑重点了,女暴君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重点就是你想让吾也进这摊浑水。那你来迟了,儒剑已经来过了。”羽扇掩面,燕风元嘉打了个哈欠,微阖一双赤色的眼,“吾说过很多次了,做这种行当最忌讳站位。女暴君自然有收拾她的人。”
“但是,这样岂不是很没面子,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报社的主人是天下第一富了。”门外的人继续说道。
“哈,燕风元嘉与吾有什么关系。吾不出面这永远都只是错误的猜测。”燕风元嘉屈起一条腿翻身下榻,光脚踏在木制的地面上,“西剑流的事情竟然比神蛊温皇慢,已经是失职,现在还要浪费时间吗?我们已经慢人一步了。”
九龙天书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不是说说的,但没有找到被出去了的真本,便永远慢人一步。
“别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就这样放过女暴君?”
“错,吾会让她背后的人赔偿这一切损失。由吾的另一双手。但在此之前,你从哪里来就给吾滚回哪里去。”
“别气,我走,马上就回去。”
随着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远,燕风元嘉羽扇一顿,抬起手摸了下眼皮。
“真是哪都不得安生。罢了,还是正事要紧。”九龙天书真本在哪不需要怀疑,他只是怀疑这本九龙天书存在的真正意义。
“你大可以等吾找到了告诉你,而不是这样一脚把我踢进床底。”一道慵懒的声音自榻下温温而来,随着“嗝嗒”一声从榻下滚出一个人。“喧宾夺主可不是该有的礼数。”
“等你?算了吧,等你的答案吾还不如去问北竞王。”拿着羽扇的燕风元嘉踩过和自己无二差别的另一个化体直奔散落一地的情报条文而去。
躺在地上的那个,缓慢地翻了个身揉着背坐起来,“吾不是已经都找出来了?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做点实际的事。”
“你在这里浪费了二十多年。”
另一个不甚雅观的翻个白眼,翻身上了卧榻。“九龙天书。”
“吾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魔世最可怕的魔元邪皇。不用说他有没有死,吾再清楚不过,就算是死了也会复活,甚至任何人都无力去阻止。”躺在榻上的那个语气怏怏。
“吾只是要确认一个事实,与元邪皇无关。”
“什么事实,如果你想看真本回一趟儒家就行,他们那一定有手抄本。”
“吾想知道那本破书是谁写的。”
“谁知道,始朝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古书,具体作者为谁很难确认。”
“魔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