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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动。智者总是喜欢想太多,一个飘忽不定的讯号就能让他们联想得很远。
  峰上的剑影的当世的顶峰之战,峰下的围观者是局势的漩涡中心。但燕风元嘉的关注点不在这里,黑云遮蔽了星辰,冥冥之中也挑动了局势。
  灵界之中,幽灵魔刀安安静静地躺在封印之中散发一股不详的气息。奚霏舟盘膝坐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一册古卷,却是已入沉眠之中。
  师隐褪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将目光转到了幽灵魔刀上。
  不知名的某处不知名的小人物又一次翻开不知名的薄册。
作者有话要说:  失态三十几吧,应该。
昨儿个升100级去了,_(:3⌒?)_

  ☆、第二十七章

  琉璃树下两个人蓦然伫立,一者持镜缓缓擦拭,一者抚过衣间水袖。
  燕风元嘉水袖轻甩:“吾来为自己扫墓。”
  默苍离手上还拿着擦镜的软布,燕风元嘉的话让他连擦镜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有好好思考过吗?”
  默苍离当然不可能有扫墓这个打算,甚至觉得孤斐堇此时精神不太正常。他没有问扫谁的墓,无非是那几个早已作古的老人,只是他同样想不起来有谁是这一日死的。
  记忆中的一切都有成了苍凉的黑白色,就连眼前的人也是,从灼烈的赤红到如今的玄黑。
  默苍离想到了西剑流的那个军师,名字似乎叫做赤羽信之介。或许孤斐堇只是想找件事情,这种无聊的事情他在过去也经常做。
  燕风元嘉忽然伸手遮住了默苍离的眼睛,突如其来冰凉的触感让默苍离不自觉颤了一下。
  风沙萧瑟,活人苟延残喘的呼吸声,死者留存的哀嚎声。
  是玉碎裂崩毁,刀光剑影斩断的情意,鲜血流淌过的土地仍然呈现暗红色。默苍离拉开燕风元嘉的手,走到了前方。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那是吾做错了吗?”燕风元嘉轻声说道,“如果牺牲是必然,又何必心受折磨。”
  默苍离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后退一步,也没有上前的打算。青松色的衣衫在风中浮动,便显得他的身躯更加单薄。
  燕风元嘉也没动,站在距离默苍离近十米远的后方,风吹不起厚重的裘衣,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草绒毛瑟动。
  “多余的举动。”终于默苍离动了,脚步仍是那般轻却不慌乱,路在脚下便不会迷失。燕风元嘉跟在他身后,无声的脚步让布料拖曳的声音越发诡异。
  “你杀了吾的之后都没这么严重,如果说这些年的经历是沉淀累积,那么这一战是最后的稻草。”
  “你愚蠢得……”
  燕风元嘉直接打断默苍离,“愚蠢的是谁?策天凤,默苍离还是你那些杂七杂八的名字……孤斐堇小心眼得很,吾不想把命挂在你一视同仁的琉璃树上。”
  “孤斐堇还活着吗?。”
  “死了,他早就死了,在你还没认识他之前。”燕风元嘉说得很轻松,甚至还能说起毫不相关的话题,“你知道羽国奇谭吗?”
  默苍离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燕风元嘉,青色的发被风吹乱了,这里的风声委实诡异得吓人,隐隐约约还有婴儿般的啼哭。
  燕风元嘉几步便走到了默苍离身旁的位置,“羽国有一种说法鬼面鸟是怨灵的聚合体,是冤死的怨魂长久不散形成的怪物。”
  “想说你也是这种魔物。”
  “鬼面鸟不是魔。”燕风元嘉低着头回了一句,突然弯下腰去捡起了什么。那是一根漆黑的泛着恶心腐臭味的羽毛,被焚焦了一半残留着几根稀稀拉拉的软羽。“吾也不是这种东西。”
  “你表现得太过明显了。”默苍离避开几步,虽然荒野上处处散发着腐烂的气息,但那更像是一个源头。
  “默苍离,镜子上的血擦不干净,那身上的血洗的清吗?”燕风元嘉扭头看着默苍离问道。
  默苍离看都没看他:“如果你已经忘记怎么思考了,就不必在我面前碍事。”
  “吾交付于性命的不是一个等死的人。”
  “孤斐堇,人命都同等重要。”
  “活着的才重要。”
  风中的腥味是足以令人窒息的难闻,混杂着数年未消的硝烟与烽火,在封闭的地形作用下难以消散。
  “你会怎么做。”
  “唯战不可。”
  “如何要那三十万人无一生还。”
  “吾救得了她。”会选择救,哪怕会错失剿灭三十万叛军的机会。
  默苍离:“救人同时歼灭大军?你还是天真得令人发笑。”
  燕风元嘉:“那不是牺牲,是舍弃。”
  “你生活的地方简直一片乐土。”
  仿佛一击重锤落下万籁俱寂,声声凄厉的鸟鸣都像被无形的手厄住了白骨嶙峋的喉咙。
  “乐土?”燕风元嘉声音轻了下来,“确实乐土,吾不用去思考什么弯弯绕绕,只要一味战斗到死亡,冷眼旁观惯了,只要不是死光得无一幸免,死再多人又有什么关系。”
  鬼面鸟的鸣叫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像是应和像是反驳,直听的人烦躁不安。
  默苍离看着燕风元嘉,这不是他第一次谈说人命在他眼中的卑微。他不会怀疑孤斐堇站在人世的立场,只是他的冷漠比墨家的一视同仁可怕的多。
  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后悔,甚至再多的牺牲眨眼云烟。
  “你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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