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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个卡通宽大的睡衣,睡裤才到大腿那么短,露出白莹莹的双腿。短发淋着水,摘了眼镜的双眼有点朦胧。
  “过来。”景辞冲他招手。
  禹木乖乖坐到床上,转头看他,“我头发没干。”
  景辞接过他手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力道不轻不重,擦得禹木很舒服。又拿过吹风机,把他揽在怀里给他吹头发。
  他的手穿梭在自己的发间,双腿牢牢将自己缠住,圈在自己的领域之中,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禹木觉得自己飘飘欲仙,好想溺死在他怀里。
  吹了好一会,禹木的头发彻底干了,指尖全是轻柔的触感,景辞才将吹风机放下。从后面一把抱着他躺下。
  禹木被他抱着仰躺在他身上,大叫出声,随即又咯咯笑起来。
  “笑什么?”景辞心里暖融融的,他很喜欢禹木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的,有一股独特的香气。
  禹木翻过身趴在他身上,两眼亮晶晶地专注地看他,一头毛被吹得蓬松,可爱得不得了,“好喜欢这样。”
  景辞目光温柔,“哪样?我给你吹头发?”
  “嗯!”
  “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做的。不要招惹我。”
  谁知禹木还偏偏故意“嗯哼~”了一声,在他胸口像猫一样蹭了蹭。
  “你是不是故意的?”
  禹木故意瞪大眼睛看他。
  景辞抱着他狠狠吻上去,两人喘着气分开的时候,侧躺着挨在一起。景辞看他小声地喘气,忍不住又亲了几下。
  “我想好好读书。”禹木轻轻道。
  景辞一愣,骤然笑开,“好,我家小木最棒了。”
  禹木说完又脸一红,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
  “其实,努力是件很简单的事。”景辞牵起他的手往车站走,“就是重复做同一件事。或者说,是重复做一件你不喜欢的事。”
  “我知道,所以才觉得难。”禹木抬头问他,“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景辞噗嗤笑开,“你对于我,就是最大的用处。看来你还没发觉,等到那一天你就一定会深切体会到的。”说着,十分流氓地往他的屁股上探了探。禹木一下子就明白了,脸上烧红。
  哼!每次都在嘴上耍流氓,就是不做。
  景辞吻他,“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学习,尤其是初中的时候,还经常出去跟人打架,我们一群人打一个,气势汹汹的,让我很有归属感。后来有一次我们被高年级的男生围起来了,我们老大才被用棍子打了一下就哭得直叫,姿态难看。男子汉不应该心存信仰,有着正义和不服输的精神吗?看着那群张牙舞爪的同龄人,我突然觉得其实那样一点都不酷。他们表面的张狂都是内里弱小的表现。我很快就厌倦了。
  “在别人眼里的对也好错也好,我都不在意。我一直坚持着我认为对的事,并从中获取乐趣。比如学习、踢球,我都是先把它们当做必须完成的事,再去体会它的乐趣,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也能做好了。
  “禹木,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对待呢。是鞭策鼓励你努力学习,还是让你尽量轻松地生活,由我来给你幸福就够了。有人说不思进取等于堕落,而我觉得无论怎样都是一种生活。当米虫,还是去追寻自己的目标都不能认定哪一个是不好的。所以,你想要怎样的生活,我都支持你。”
  景辞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禹木听得心中温贴,充斥着酸意。景辞好温柔,太温柔了。
  “可是当米虫的话,没有丝毫努力只是享受着别人给的爱。哪一天,那个人把爱收走了,他该怎么生活下去?他凭什么享受这样的爱?”禹木攥紧景辞的手,“我好像突然明白《致橡树》的意义了。”
  你愿意给予我的,和我要怎么去接受,是不同的。
  景辞停下来捏他的脸,“你有没有听过一段话?”
  “嗯?”
  “全人类中了一种一说谎就爆炸的病毒,走在大街上,四面噼里啪啦像过年放烟花,我穿越人群轰鸣,来到你家楼下,大声喊着我爱你,终于让你明白我说的不是谎话。”
  “感觉好残忍……”
  “如果全人类都中了这样的病毒也好,你就会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谎。你会知道我会一直爱你,可以安心地当我的米虫。”景辞很想将禹木抱在怀里。
  禹木笑起来,露出那不易见到的梨涡。
  “还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说。”
  “要说情话。”
  景辞轻笑,“我有时候会幻想,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是怎样的情景。我早上抱着你醒来,在你脸上亲一口,然后去洗漱,做早餐。再把你给吻醒,一起吃个早饭。你给我打领带,亲我一口,然后我出门。晚上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吻你,你给我做一桌子菜,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遛狗,一起洗澡,我在浴室舔你,让你腿软得站不起来,然后把你抱到床上给你穿衣服,吹头发。抱在一起暖烘烘地做爱,睡觉。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出去野营,一起爬山,你走到一半就走不动了,我把你背到山顶。我们一起看电影,买情侣座。一起旅行,我在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跟你拥吻。给你拍很多很多的照片。下雨和下雪天和你窝在被子里纵情地做爱;夏天就跟你一起披着棉被吹着冷气缩在沙发上吃冰棍,除了冷气房哪都不去。等老了,我要把我喜欢你这件事每天都在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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