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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
  在所有人还有点发愣的时候,靳鸣叹了口气,举起酒瓶,“得了得了,在学校的时候就看你们秀秀秀,毕业了还给我吃这么大一盆狗粮,景辞你个没良心的。妈蛋,我还得祝福你们。祝你们早结婚早超生。”
  两个妹子同样举起酒杯,“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一定不要分手啊,景辞,一定要对禹木好。他这么可爱,要是你敢欺负他,绝逼朋友没得做。”
  其他人也很干脆地表达了祝福,甚至拍拍景辞的肩,调笑,“我也挺帅的,你怎么没看上我呢?”
  景辞还没说话,禹木就死死缠住他,瞪那个男生,“看不上你!我的。”
  那人吃了一嘴狗粮。
  景辞毫不顾忌地亲了禹木一下,笑出花来。
  “切蛋糕切蛋糕!老子想出柜很久了!”他大吼一声,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先前的一点微妙都被化解。
  江素实在笑不出来,坐在角落里,呆呆看着他们,失落非常。
  吴文庆默默坐过去,“诶,吃块蛋糕吧。”
  “不用。”
  吴文庆沉默片刻,又将蛋糕推上前,轻声道:“好歹是你心上人十八岁的生日蛋糕。吃下去,就忘了他吧。”
  景辞给周星雪打了个电话,连连道歉才征得她的同意,大晚上把睡得迷糊的禹木从KTV驮回了家。
  景辞妈妈帮忙煮了醒酒茶,景辞喂他喝了下去,禹木躺在床上不能更乖,脸红扑扑的,可爱得撩人。宽大的领子褪下了大半,露出半个肩头和还没有消下去的吻痕。
  景辞忍不住亲了又亲,小心翼翼地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像对待难得的珍宝。
  抱着他去了浴室,脱掉他的衣服放到浴缸里。景辞挽起袖子给他抹沐浴露,洗头发。
  禹木迷迷糊糊,东倒西歪。他做了个很浅又很深刻的梦。他梦见自己暗恋景辞,景辞和现实中一样,是万人瞩目的足球队队长,成绩优异,美好得不像话,他根本不认识这样一个普通的自己。禹木喜欢他,每天做操的时候偷偷看他,坐在窗户边看他在操场上打球,偷偷跟在他后面去图书馆,借他看过的书。像个小变态似的。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与他擦肩而过,他和朋友有说有笑着,年轻的笑容依旧张扬,有太多女生喜欢他。而他根本不曾注意到这个小学弟。
  每晚熄灯后,疲惫和倦怠袭来,禹木蜷缩在黑暗的B中的一隅,盖着被子,想他想得肝肠寸断,辗转难眠。
  明明离得那么近,可又远得仿佛隔了一整个宇宙。禹木默默折磨着自己,默默咬着被子流下无数眼泪。
  直到,景辞毕业了,被远在千里的C大录取,他在高调地宣布了和一个女孩的恋情。两人一同离开B中,继续新的旅程。禹木坐在他们的毕业典礼下面,难受得心好像被挖出来,丧失了所有力气。
  景辞就这么走了,走到他再也到不了的地方。更像是消失在空气中,好像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周围的同学渐渐不再提起这位学长,只有禹木,禹木日夜贪恋着他。
  孤独地、难挨地、绝望地熬下去。
  景辞就见禹木突然身子一软,滑到了浴缸里,吓得他赶紧捞人。把他抱起来,他呛了好几口水,涨着脸不断咳嗽。
  “没事啊没事啊。”景辞给他拍背,“呛着了吧,小心点。”
  禹木微微睁开眼,看到景辞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湿漉漉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景辞~景辞~景辞~”
  景辞觉得好笑,禹木这是怎么了?这么爱撒娇。只得把他搂住,“老公在这呢,宝宝。”
  禹木大哭,小脸都拧成一团,万分悲切,两只手胡乱地摸他,往他怀里钻,“喜欢你,喜欢你……”
  景辞亲了他的耳垂,“知道啊,别哭,老公也爱你,最喜欢你了。”
  禹木还是哭,哭得不行,死抱着他,梦境太真实了,他有一点分不太清。他讨厌那样的孤独,他不想那么痛苦地暗恋着他。
  那么喜欢你,如果得不到回应,我会受不了的……
  你要一直爱我,不仅仅是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爱我,爱我……
  “嘤~嗯~”禹木哭哭啼啼地攀附着他,不断亲他,扭来扭去。一个没忍住,在他脖子上一咬,开始吸血。
  这是他的本能,一点点吸食景辞的血液,会令他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景辞没想到禹木醉酒后会是这个反应,有点心疼,也有点不知所措。甚至庆幸不是自己喝醉,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
  把禹木捞出来擦干放到床上之后才去冲了把凉水澡。
  晚上,禹木胡言乱语说了很多话。
  “你再不看我我会死掉的。”他缩在景辞怀里,在他胸口画圈圈。
  “不会的,我会一直看着你,只看你。”景辞非常温柔地哄着他,心里很甜。自己的小情人可爱到爆怎么办?
  “你不要跟别人走,也别走那么远。我追不动你。我好难受,我会哭的。”
  “不哭不哭。”景辞又满足又无奈,禹木心中会这样患得患失吗?“我现在没法证明自己,时间会告诉你的。我的宝宝,我将陪你走到生命结束。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高兴。谁的十八岁能像我这样圆满?我觉得不管未来遇到什么事,我都能生龙活虎地走下去。”
  因为我尝过最绝顶的幸福,就会为了它而努力奔波不止。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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