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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呵,我这等粗人,军营怎会收?”李诚冷笑了两声,“况且,天下都太平了,不需要我来护国平安。”
  司徒衡南收好了剑,正经地说:“入伍不看出身。但凡有户籍的健康男人,军营为何不收?”
  “天下太平了,但平日仍有大将操练军队,且入伍之人还有固定的口粮和补贴。我看你这寨子上上下下人也不少。不过他们的功夫太差了。”司徒衡南接着说了番话。
  李诚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微有动容。
  那归降书交至了县令庞立的手中,庞立便又行了一礼,携人回府了。
  “哥哥,你干嘛和个土匪头子说那些没用的?”司徒杏儿倒是有些奇怪,“他们要是入了伍,岂不是给爹……呃……给军营添了麻烦?”
  司徒衡南不甚赞同,他道:“那头子功夫不错,也重情重义,不失为一个人才。”
  “你才见他一面,过了几招,就知道他重情重义,又是人才了?”
  司徒杏儿嘟了嘟嘴。
  司徒衡南挠挠头,道:“也许是直觉吧。”
  霍风这时候点了点头,说:“签了归降书,也并不代表他们会放弃劫掠。若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自然要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入伍的确也是个上乘之选。”
  “子新知我。”司徒衡南笑了笑。
  陈凝一路上倒没怎么说话,因为看那位庞大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知道“羽南”并不是一般的贵人了。
  而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某位高官的千金吧。他不敢问,也不愿想。
  不久之后,他们便各自归家。
  司徒杏儿先把东西放了一通,又起身打量了几番木舍。
  “哥哥,这就只有一张床?”司徒杏儿并没有看见多余的空房和床榻。
  “阁间上还有一处。”司徒衡南指了指扶梯,“平日子新睡这里。”
  “那正好,我和彩儿睡这里,哥哥就和子新哥哥睡上面。”司徒杏儿一拍手,便霸占了里屋的床榻。
  “这……”司徒衡南心中闪过一丝窘迫。
  “那便如此吧。”霍风答应了。
  司徒衡南这时又极快地反应过来。
  只是睡在一处罢了,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入夜时,司徒衡南攀上了阁间。阁间并不大,那床并不能算是床榻,只是铺了张床铺罢了。
  不过今晚因为特殊情况,霍风便多铺了一床。
  司徒衡南上阁间的时候,霍风已经侧着身子浅浅入眠了,墨发自然披散开来,略微靠近还有特别的味道。
  司徒衡南也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翻过几下身子,他索性往霍风那里靠了靠。
  正巧着霍风忽地又侧转过身子,两人的鼻息再一次挨得极近。
  司徒衡南赶紧背过了身,然后努力地闭上眼睛。
  半晌过后,他又睁开了眼睛,又转过了身去。
  霍风大概是睡着了,长睫并没有颤动,双手虚握着拳搭在被面上,面容也十分安宁。
  司徒衡南的手搭上了霍风的手,有些凉。
  他不禁握得紧了些,想用自己的温暖吞没那层冰冷。
  如是想着,他便渐渐地沉睡了过去。
  而霍风却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发觉有道温暖握紧了自己,才发现是司徒衡南,于是便继续睡了过去。
  自后的几日里,司徒衡南同杏儿在四处闲逛了一会儿,大多数时候是陈凝做的向导。
  天气渐渐变寒,冬日也悄然无息地来临。
  停留此处的杏儿也发觉了诸多不便,不久之后便准备返程了。而司徒衡南也特意让县令庞立派出人马护送至皇城。
  “哥哥,你要早些时候回来啊。”
  杏儿听闻司徒衡南并不打算此时一同回去,颇有些不满,又想到霍风孤零一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知道了,你先回去。”司徒衡南应着,“你这样出来,估计爹娘都急坏了吧。”
  “哼哼。”杏儿故意嘟嘴,“要是我是男孩就好了。”
  “是男孩我可没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了。”司徒衡南揉了揉杏儿的头发,然后嘱咐了护卫些许事情。
  马车辘辘远去,司徒衡南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除夕

  1 南方的冬,欠了北方的燥,总是有些潮。一阵冷风吹来不刺脸,却也是满满的寒。并非生于南方的司徒衡南,在炭火不太充足的西南过冬,偶尔也不禁哆嗦哆嗦。
  逢年过节,学舍也停课了,但还是会有村里人隔三差五地送菜来。
  司徒衡南不会做饭,也怕毁了厨房,便也不轻易尝试做饭了,只是帮忙生火烧水。
  霍风依然是做饭的一把手,只是这日咳嗽连连。
  “子新,是不是柴火太旺了?”司徒衡南停下了手中的蒲扇,问着霍风。
  霍风又咳嗽了几声,手中的锅铲也没停下,只是回答说:“不是。”
  一道小炒肉初成,霍风却一个不稳向一边倒了一倒。司徒衡南及时接住霍风,霍风略稳身形,又是一阵咳嗽。
  司徒衡南探了探霍风的额头,又回探自己的额头。
  “子新,你发烧了。”司徒衡南下了定论,“你快休息。”
  霍风只是又咳了咳,没回应就被司徒衡南打横抱起,抱到了里屋的床上。
  “司徒,那饭……”霍风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徒衡南摁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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