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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鱼,然后道了一声。
  霍令自是满当的半筐,霍风和司徒衡南捕得也不少。
  回到木舍收拾完战利品时,天边已是有些暮色熏染。
  霍令独揽了烤鱼的一切事物,还带来了不只是司徒衡南,霍风也没能插上手。
  不多时,烤鱼的香气便四溢出来。
  霍令将盘子端上来的时候,那香味便更扑鼻了些。烤鱼的滋味同香料的芬芳裹在一起,加上小葱佐味,令人忍不住想动筷子。
  霍令坐下来时,见他们二人一下子都没动筷子,倒是有些好笑地说:“怎的?今日是大家一同捉的鱼,小是小了点,怎么不吃啊?”
  霍令先动了筷,然后霍风和司徒衡南才夹着鱼吃了起来。
  一顿下来,三人倒是被这鱼香饱腹了。
  暮色完全降临了些许时候,霍令收拾了下厨房便先回自己的住处了,临别时还特意嘱咐霍风说:“近来天气变化无常,小心着凉。”
  霍风点了点头,随即霍令也像司徒衡南说了一声:“还有你,衡南小子。”
  司徒衡南听闻,嘴角微微上扬。
  3 几日过后,学舍暂时休息,霍风便随霍令去探望多年未见的“师父”。
  同行的自然还有司徒衡南。
  何策士远居于一片僻静处,门口挂着两串风铃,随风微微摆动,发出泠泠的脆响。
  当他们三人来临时,何策士正对着面前的一盘棋,自己同自己对弈着。
  霍令走在前头,礼貌地小心扣了扣门扉。
  何先生这才抬起头来。几年来他面目并未苍老太多,只是鬓发略染了些风霜。
  “师父。”
  倒是看到霍风,本是十分平静的何先生略微愣了一愣,旋即才恍然大悟似的起身道:“子新?”
  “是我,师父。”
  霍风几年来自然成长了不少,小时的稚气早已褪去,此时的气质更是沉敛非常。
  何先生的面容自然不似方才对着棋盘那般严肃,立马缓和了下来,笑容里是欣喜,也是感慨和欣慰,也有几道小皱纹爬了起来。
  司徒衡南也作了一揖道:“何叔叔。”
  “子新长大了,司徒公子也是。”何先生拍了拍面前的两个少年人的肩膀。
  “咳咳咳。”何先生突然咳嗽了几声,霍风连忙扶上他。
  “子新,师父近来染了风疾,本是该回来便去看看你的。”何先生安抚般轻拍了霍风的手腕,示意他放心。
  “本就是子新该来探望师父,哪里有师父主动来的道理。”霍风轻轻摇了摇头。
  “你父亲的事情,师父也十分愧疚。”何先生叹了口气,“若我在村里,也会好好去照应。真是不想他竟犯有重疾,前两年却一声不吭。”
  霍风的面色略微沉了下来,而司徒衡南望着也是十分地担忧。
  霍令打断了这份悲情,道:“师父,上次带来的那岳山茶在哪里呢?你不会趁这段时间我不在自己泡上喝完了吧?”
  “师父怎会做这样的事。”何先生倒是认真地着急起来,随即从橱柜里拿出了个茶罐出来。
  霍令接了过来,便泡茶去了。
  霍风的面色早已转好,那半晌的哀愁更是随着茶气的氤氲而烟消云散。
  茶香醇厚,由淡入口,却越品越浓。
  正如同这段时日,虽是有些单调,却又有别番滋味。
  此后的生活,倒也只是粗茶淡饭,平平度日。
  对于司徒衡南而言,那段时日最是难以忘怀。时光很快,怪不得有人会说出白驹过隙这样的形容;时光又很慢,可能也只够同身边的那个人度过。
  朝霞,日暮,夜星,烟火……全都是这绿水青山中最简单且快乐的回忆。
  似乎是处在一个平静的世界里,远离了诸多纷扰,更重要的是,同那个人日日相随。
  他们不知道远方是否有风云变幻。
  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时日里,有一封急信,正从皇城快马加鞭地要送至这里。

  ☆、分离

  1 这日刘叔途径木舍,告知了霍风晚上夷族有灯火表演的事情,叫他可以去看看。
  霍风答应了,其实心里并未太想去。
  倒是司徒衡南十分地兴致勃勃,道:“西南夷族?以前听过,他们的表演该是相当好看的了。”
  “嗯。”霍风回应,想起小时候,父亲也常常牵着他去看每年的灯火表演。
  到了傍晚,司徒衡南先出了木舍,霍风收整了一会儿东西,也跟着他到了山间人群聚集的地方。
  一挤到人群他们便冲散了,众人围成不同的圈子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几个夷族姑娘身着繁复靓丽的服饰赤脚奔走,自在地在人前打着圈。
  待人群的歌声略歇,一位容貌最为娇俏的姑娘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起了一首山歌。
  她的嗓音清凉剔透,自然干净,仿佛是这青山绿水孕育出的一件无价之宝。
  待她唱完了一段,她便捧起手中的酒杯,身姿婀娜地舞动起来,几个来回,竟到了司徒衡南的身前。
  司徒衡南的目光正找寻着霍风,一时间被人挡了视线,才注视起面前的姑娘来。
  那姑娘一点也不害羞,将手中的巾帛套上了司徒衡南的脖子,一杯酒也朝他敬了来。
  他本想婉言拒绝,结果周围都在叫他喝,起哄声此起披伏。
  “南哥哥,快喝了吧。”陈凝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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