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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主要是他那个态度,而且就剩那一个牛奶的了,别的都是绿豆的。”
  “我那儿有牛奶,”许天博说,“你是不是想喝牛奶了?”
  “不是,”丁霁清了清嗓子,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是……林无隅想吃,他发烧了想吃牛奶冰棍儿,关键超市也没有了,要不我也不能这么生气。”
  “发烧了?”许天博愣了愣,“他还会生病啊?”
  “他是不是真的平时不生病啊?”丁霁问。
  “高中三年没听说过他生病,”许天博想了想,“居然军训一天就发烧了?”
  “现在好些了。”丁霁说。
  “你是去哪个超市买的?”许天博问,“一食堂那个吗?”
  “嗯。”丁霁点头。
  “三食堂旁边也有一个,”许天博说,“那个超市可能还有,也没多远。”
  “……哦。”丁霁应了一声,许天博完全没有对他为了给林无隅的冰棍儿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而表示出任何吃惊反应,这让他一下坦然了不少。
  “你去吧,”许天博看了看宿舍那边,“他在拖地了,估计也没什么事儿了。”
  “谢谢。”丁霁拍了拍许天博的胳膊,跑下了楼梯。
  “不谢,”许天博说,“明天请我吃冰淇淋吧。”
  “好。”丁霁一挥手。
  三食堂旁边的超市里果然还有牛奶冰棍,而且不是一根两根,是一整盒,反倒是绿豆冰只有七八根了。
  丁霁有些无语,这些超市进货的时候是为了避免相互竞争吗?
  他买了十根,拿袋子装了,想想又借了老板的记号笔,在袋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宿舍号。
  拿着一根牛奶冰棍回到宿舍的时候,林无隅已经重新睡着了。
  他啧了一声,感觉有些失落。
  不过他这一来一回的差不多折腾掉了半个小时,一个发烧的病人,迷迷糊糊撑半小时不睡也是不太可能。
  他拆开了冰棍袋子,坐到椅子上,咬了一口。
  “你什么意思啊鸡哥,”林无隅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当我面儿偷吃我的冰棍儿?”
  “我靠,”丁霁吓得手里的冰棍差点儿扔了,“你醒着呢?”
  “我等你这个牛奶冰等得烧都快退了……”林无隅翻了个身看着他,“怎么这么久啊?”
  “碰上……许天博,”丁霁站了起来,走到他床边,“就聊了几句。”
  “跟人差点儿干架吧?”林无隅说。
  丁霁没出声。
  “然后冰棍因为某种原因没了,”林无隅说,“你又跑超市买的,是吧?”
  “要不我把半仙儿这个位置传给你吧,”丁霁说,“你就是我老丁家坑蒙派第三代传人。”
  “才三代?”林无隅问。
  “嗯,我奶奶儿女这辈儿没有人学到,”丁霁说,“我算第二代,这么说起来……我跟我爸平辈儿啊……然后你还比我……”
  “给我。”林无隅伸手。
  “什么?”丁霁看着他的手。
  “我的冰棍儿啊!”林无隅提高了声音,还咳了好一会儿,“你不给我吃也就算了,还当我面儿吃?”
  “我给你拿啊,”丁霁说,“这个我都咬过了。”
  “差你这点儿口水么,”林无隅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冰棍,“还不熟的时候我就拿你杯子喝过水了。”
  “你的确是不讲究。”丁霁点点头。
  林无隅吃完冰棍儿,又下了床去刷牙,走出宿舍的时候丁霁发现他有点儿晃,忍不住皱了皱眉,冰了一晚上是不是没什么用啊?
  林无隅回来的时候,他又拿出了体温计。
  “还量啊?”林无隅叹了口气。
  “抬胳膊!”丁霁甩了甩体温计。
  林无隅无奈地抬起胳膊,把体温夹好了:“先说好啊,如果没退烧,我也不会去医院的,我吃药就行。”
  “嗯。”丁霁点点头。
  “你去洗漱,”林无隅打了个呵欠,“别跟这儿守着。”
  丁霁出了房间,进厕所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有些惊人的呼噜声。
  要不是听到了李瑞辰悲伤的拉长了的叹息声,他会以为这是李瑞辰和吕乐共同谱写的二重奏呼噜,这层次感。
  不过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又有些担心:“林无隅。”
  “嗯。”林无隅应着。
  “我晚上睡觉打不打呼噜啊?”丁霁问。
  林无隅躺床上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听到吕乐的呼噜了。”
  “是,”丁霁说,“我还听到李瑞辰的悲鸣了,感觉他脾气挺好,换我就得起来把吕乐拖阳台上去了。”
  “你不打呼噜,”林无隅笑着说,“不过有一天晚上你可能是鼻子堵了,吹了几声哨。”
  “……那是什么动静。”丁霁说。
  “很搞笑的动静,”林无隅一边笑一边伸手在他脑袋上扒拉了两下,“我都笑清醒了。”
  “夹好胳膊!”丁霁拍开他的手。
  “这么说来……”林无隅枕着另一条胳膊,“这屋子隔音一般啊。”
  丁霁愣了愣。
  “别紧张,”林无隅说,“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就是故意的。”丁霁说,“你就是。”
  林无隅笑了笑,又翻了个身:“哎,要不我还是吃颗药吧,我有点儿难受。”
  丁霁顿时就紧张起来了,林无隅挺能忍的,之前发着烧又是站军姿又是拉歌的,一直都没说过什么,这会儿突然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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