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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薛哥,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是挺厉害的。
  薛白不解:不是自言自语啊?我同桌有回我啊?
  “……”前桌给自己的同桌传纸条说,“完了,又陷进去一个。”
  回完,薛白悄悄的瞄了同桌一眼。
  顾扬没有什么表情,特别专注的在写什么东西,他的字很漂亮,手也很漂亮,手指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手背上还有几条微微隆起的青筋,青青淡淡的印在手上,并不突兀,倒显得十分有力。
  这个人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
  大帅比。
  大帅比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
  薛白没忍住,多盯了一会。
  这位大帅比的头发不知怎么的向反方向翘了一缕,薛白压下心中想要把那缕头发摁下来的想法,问道:“你是不是学过钢琴?”
  顾扬继续做自己的事,抽空回道:“没有。”
  薛白又问:“吉他,小提琴?”
  顾扬:“没有。”
  薛白孜孜不倦的问:“那其他乐器呢?管风琴?大提琴?萨克斯?二胡?”
  “……唢呐?”
  烦死了。
  闲扯了那么久,这会又跟乐器杠上了,顾扬放下笔,抬眸,望向薛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顾扬的语气淡淡的,神情看起来却有些愠怒,眼尾微微下沉。
  “没什么。”薛白收回神来,继续刷题。
  没过几秒,薛白就做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忍住的就伸出了手,在顾扬翘起来的那缕头发上轻轻摁下去,顺势浅插入他的头发中,顺了顺。
  这次,顾扬的反应极大。
  身体猛的震了一下,瞬间警惕,几乎是反射性的退了几步,反手握住薛白的手腕,死死捏着,磨牙警告道:“别碰我。”
  薛白知道这次是自己僭越,诚恳的说:“抱歉啊,我……”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前面汪洋洋尖叫了一声。
  汪洋洋坐在第一组,靠近电灯开关的那边,有只虫子突然趴在了开关。
  班里的女生都怕虫子,汪洋洋尤其怕。
  立马就有男孩子冲上去解决了这只虫子,之后找汪洋洋要了一张纸巾,擦掉残留在开关上的虫子的液体。
  可能是手稍微用了点力,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教室的里灯一下子灭了,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在灯光暗下去前的那一刻,薛白看到了,顾扬的表情骤变。
  是那种很惊惧,很恐慌的神情。
  薛白明显感觉到顾扬的五指猛的缩了一下,指尖有些颤抖,非常用力的在掐他,手腕很痛。
  但灯已经黑了,他看不清楚,没过两秒,灯又被开了起来,再一看,顾扬的表情已经恢复无虞,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那一瞬间看见的害怕和迷惘只是薛白的错觉。
  “你……没事吧?”薛白指了指被擒住的手腕,不确定的问道。
  顾扬紧紧的握着他,指尖有些发白。
  “嘁。”顾扬甩开薛白的手,没回答。
  薛白垂眸,手腕被捏得发红,留下了几道淡淡的指印,甚至还有指甲嵌进去的痕迹。
  刚才那一下,顾扬是下了狠手的,但又不像是要威胁示威,反而像是在危急时刻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般,不肯松手,也不敢松手。
  薛白几乎是确定了他绝对没有看错。
  那这特么……肯定有事啊!


第五章
  薛白没再继续问,他和顾扬那点动静被教室突如其来的一明一暗给掩盖了过去,没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突然变得火星味的气氛。
  晚自习薛白没有再打扰顾扬,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
  期间偶尔有老师过来巡逻,林峰也抽空来了一趟,见大家太无聊,又布置了两道题,投在投影屏幕上。这两题初看不算太难,但是融合了高一高二学过的所有东西,解起来特别麻烦,特耐.操。
  沈奇正平时成绩算不错了,琢磨了半节课,没找着一点头绪,实在做不出来,拿了草稿本就到了后排求救:“薛哥,薛哥教我一下。”
  沈奇正为了解题想了好几种办法,最极端的是直接把图完完整整的画在了纸上,用量角器把角度量出来,套进去算。
  薛白看见这一幅精密又极端的图,扑哧笑出声来,在上面取了两个点,连起来画了一条辅助线,又补了两条公式:“根据这个展开就好了,左右两边记得约分,这是后面点的内容,你可以翻书看一下,大概在六十多页这样。”
  “这题还有种解法比较麻烦,就是找到这几个数据,然后求导。计算量太大,不太建议。”
  薛白讲题很有一套,不全讲,就点个大致思路,话多了还能给延伸到别的地方去,沈奇正听完恍然大悟,夸了句“薛哥牛逼”,趁着脑子里印象还在,火急火燎的冲回去计算了。
  陆陆续续也有别的人来问问题,薛白都会特别耐心的讲解。
  顾扬偶尔会用余光看薛白。
  这个人,拿着笔,教人题目的时候也是嬉皮笑脸的,明明看起来一点也不正经,却总有一群人围着他。
  薛白又撕开糖纸,含了一颗糖,这次是海盐味的:“嗯?你在看我?不会吗?我教你?还是你也想吃?”
  顾扬:“……”
  九点半,晚自习终于结束了。
  班里住宿的不多,就几个,这学期想要住校的嫌弃学校安排的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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