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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那你不救林霆这件事,林雪要是地下有知,她会不会半夜来找你讨个说法?”
  彦龄笑了出来:“一个没用的人,留在身边也是累赘,按我妈的个性,或许巴不得林霆早点去死,这样一来知道我身世的人就又少一个。”
  许卿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是林雪的儿子。
  “许卿,”彦龄变了他方才一声声阴阳怪气叫着的‘许董’二字,他盯着许卿的脸,笑得彷佛别有一番用意,“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秘密,比我自己对我身世的了解还早,那为什么,你不去告诉彦堂之呢?”
  许卿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
  “——因为你没有把握,”彦龄一字一顿地说,“你没有把握彦堂之会把彦氏拱手让给你,所以你不敢把我从彦家继承人这个位子上推下去,”他说得愈发起兴,笑得几乎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最后一手扶着额,一手指着许卿,嘲笑的口气骂他:“许卿你这个蠢货……你以为彦堂之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吗?”


第43章
  许卿不下逐客令,彦龄这客也坐不长久,这小孩一门心思就是来添堵的,话只挑带刺的说,生怕扎不动许卿,哪里最不堪,他话便直指哪里。
  怎奈许董的抗压能力非比寻常,面对敌对势力时心理建设做的不要太好了,让彦龄捅着心窝奚落了这一通,竟也没跳上窗台动了寻死觅活的念头。
  彦龄是被一通未接听的来电给呼走的,许卿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诚心感谢这位热心市民,彦龄每坐在这儿一分钟,每多看彦龄一眼,他都觉得能减寿几年。
  彦龄走的时候不太能看出心绪如何,这小孩继承林雪的脾气,情绪化的厉害,喜怒哀乐似乎都只在一瞬间,也许是得益于天生善伪装,红脸白脸的,总能让他一人分饰着两角,在同一场戏里给唱全了。
  对付这种人,许卿是自有一套心得的。
  这些年他虽在暗处,不曾与林雪正面交战过,但从他手里放出去的消息,不论真假,也不止一回让稳坐在彦家主母位上的林大小姐坐卧难安了。
  他深知这对母子的脾性是有多像,以是在彦龄踏出他病房前一秒,微笑着赠了句听起来诚挚至极的告别语给彦龄。
  ——他对彦龄说:彦少爷,你之所以现在还坐在这个位子上,应该感激我的一点善心,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善心并不多……所以,珍惜你在彦家的每一天吧,因为你的每一天,都很有可能是你的最后一天。
  彦龄冷冷地回了一句,但愿你能撑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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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得到,怎么能撑不到呢。
  含笑目送走彦龄,许卿拔掉输液器,开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几个穿着统一,健硕却沉默寡言的男性骤然出现在许卿病房门外,许卿已经换下疗养院的病服,穿上熨烫好的便装,走出病房时脸色微微地发一点白。
  彦氏那位保镖挡在他的面前,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下那人的肩,用冷静地简直不像人类的语气指点他——该去给彦堂之报信了。
  许逸城派到北京的人都是极可靠的,是跟着他在海城这处大漩涡里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这些人在许逸城上位之后,身份不同程度的洗了白,可本领依旧没放下,凭着许家的人脉,就算放到京城这块地界上也能一个顶两三个去使。
  许卿坐上那辆贴临时车牌的商务车,汽车发动起来,副驾位上的人取下压在挡风玻璃底部的纸质临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塑封过,上绿下白,用黑体字印着HA-000X的军用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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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离丽都商圈,沿着东四环高架向西行驶。
  副驾上的人很恭顺地称呼许卿为表少爷,他向许卿征求意见,问是否要和老板通话?
  他告诉许卿,他们接到老板的命令,叫他们在暗中保护,除非表少有吩咐,否则不可轻举妄动。
  许卿问他,是不是要去H军司令部?
  许逸城的外祖父就是从那退下来的。
  那人答是,老板早先安排过,一旦表少有急,立刻接您过去。
  表少,不和老板讲一声?
  许卿闭着眼坐着,良晌过后,缓缓开口:“他在做什么?”
  “在和道尔谈原油储备计划,晚些时候陪夫人去医院。”
  “生病了。”
  “夫人怀孕了。”
  许卿点点头,没睁开眼睛,淡淡地说:“不必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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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军司令部的后方有一片独门独院的青瓦楼。
  建筑风格略近徽派,比之更低调了点。
  从东面数第一栋是许家的楼,是当年许逸城外祖一家住过的地方。
  许逸城很少到京里来,京中的置业也只有三处由许家参与开发的商品房,然而这里对他来说却不同。
  许家人早年好窝里斗,许逸城身为长孙,幼年过得并不顺遂。在他单调而充满危机的少年时代里,一身军人做派暗里却十分护短的外祖承担起了庇护与弥补的长辈角色。
  如今老人早已不在,许逸城却仍顾着老人在时打理房子的几个旧人。
  许家大部分活着的亲戚是不准离开海城的,许逸城的新婚妻子并未接触到她丈夫在京里这一脉的势力。十年前,稚气未脱的许家大少领着小小的许卿来拜见他的外祖父,十年过去了,许卿依旧是活着的这些人里,除许逸城外,唯一一个能踏入这栋青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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