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没多久,周品月就说:“你饿了没?要不要我做点东西吃。”以前,程牙绯还跟阿姨保姆一起住在那个名叫“海盛玫瑰园”的别墅区时,她每次去留宿,都会抱着一种弥补的心态做几道菜。因为这样频繁的留宿,是在某一回她抱怨周末不想待在姑妈家之后才开始的。
那之后,每逢周五,程牙绯就会漫不经心地提起:要不要来我家玩?记得带两套睡衣哦。
她猜,那大概是一种在路边看到可怜的小猫,会想要靠近救一下的心情。
这会儿,程牙绯扯来被子,把两个人包裹起来,缓缓地用下巴蹭着她的侧颈,说:“冰箱里没什么东西。”
“好吧,那我叫外卖送点菜?”
“我不饿啦,你饿了吗?”
“也不算。”
但总不能突然说“我帮你家里做个大扫除”吧?那太奇怪了。那现下能立刻做到的,还有什么可以报恩的方法?周品月思考着。如果做爱会哭的话,还是算了。
被子底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呃……继续吗?”她正聚精会神地想,就感觉到有双手在揉自己的胸。
“嗯?不用。就揉揉,软软的,好好捏。”
说罢,侧乳的肉又被捏了一下,这个位置有点痛。
“揉你自己的啦。”
“我自己的没那么软。”
“我觉得都一样啊。”
“不一样啊。”
程牙绯一边说,一边调皮地变换着揉捏的方式,手指如同波浪般涌动着。
“……”
周品月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同时听见耳边传来瘙痒的低语:“凸起来了诶,你看。”那双手本来只是在乳肉上游走,直到乳尖在缓慢的刺激下逐渐挺立起来,重点便偏移了。硬挺的两个小点在指间拉扯、揉捏、掐戳,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挺起了胸,好像在往手心里送。
“胸很有感觉吗?”程牙绯用带着点笑意的声音问她。
一开始是不好意思直说的,但憋了半天,揉捏的动作也没停,她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唔……有。”
“好吧,那不揉了,等下又要做爱。”说着,那双手环上她的脖子,带着她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向日葵那样摇摆起来。
但周品月没法像向日葵那样阳光,虽然她确实也不想做了,还是怨念地又绕回那个话题:“就那么不想和我做吗?”
“没有哦,反而想一直一直和你做,哪里也不去,从早做到晚,再从晚做到早,到你晕过去也不停。”
……
?
!
?!
说这种话,怎么听起来一点都不害臊?!
要怎么回复呢,负责理智的模块表示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负责感性的模块则直接过载了。
被人说:想一直一直和你做。一般人会回什么?电视剧怎么没演过?电影怎么没演过?黄片怎么也没演过?到底应该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
“呃,那……呃,我是说……那个……”
“嗯嗯,我知道,嗯嗯,对,你说得对。”
怎么还是哄小孩的语气。
周品月捂着脸,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地从掌心传出来:“但是,现在不想做对吧。”
“嗯,不想做。”程牙绯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给我做饭吧——啊我是说吃的。”
虽说现在在一些人口中,做饭也有性的意思,但周品月不喜欢这个用法,她相信程牙绯也不会用。“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说,但被压在下面,没法起身,“那你让让,我先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纹丝不动。
程牙绯眨眨眼睛,朝她微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是这样的,我想提一个要求,但不知道老师你提不提供这项服务呢?”
自己的衣服被批评“一股酒味”而禁止穿,想去衣柜里借几件,仍然驳回了。在一番讨价还价下,好歹还是穿上了内裤。
“可是,这样没办法好好做饭的……”
“我没有想吃很复杂的东西,拌个沙拉就好了。”
身为金主的人笑盈盈地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拆开后,抖了抖里面长长的布料,然后披在她身上。
那项服务,指的是裸体围裙。
根本连乳头都遮不住,能做饭才有鬼了,刚拿起菜刀,周品月就打了退堂鼓。“对不起,我觉得提供不了这个,”她叹气说,“这个有点,呃,穿着做饭办不到。”
“你说哪种做饭?”
好吧,刚刚话还是说早了。
“不是那种做饭!”所以网络用语能不能不要污染词义了!
“哪种?”
“那我说清楚一点,穿着做爱可以,做饭不行。”
“真的不行吗?加钱也不行?”
“不行。”
“只是切个生菜,然后帮我拌一拌沙拉,不行吗?”程牙绯趴在餐桌上,抬起眼睛,眉毛撇成八字,“不用开火的,不拌也行,我想吃你亲手切的菜。”
“……我绝对会切到手的。”
“为什么?”
“因为低下头